尾聲(1 / 3)

神王宮戰後三個月。天都蓮園。

偌大的別墅裏自家的遊泳池邊,少年靜靜地躺在搖椅之上,午後的陽光懶懶地灑在他的身上,溫暖的溫度仿佛驅走了幾個月來的疲憊。坐在他身旁的,是輕輕地念著詩篇的嬌俏“女奴”,雖然時到今日,他們早已分不清當日到底是誰贏了誰。在她的旁邊側麵坐著的女孩,隻是安靜地坐著,靜靜地看著沉睡的少年,久別的痛苦讓她變得更懂得珍惜到手的幸福。僅僅是能這樣呆在他的身邊看著他,便已是幾月前她所奢望的所有幸福,而能夠得到姐妹們寬恕她曾經不得已做過的一切,更是讓她不敢再奢求什麼,隻想要這樣子,這樣子就好。

而在他們身旁離得稍微遠一點的,是輕輕和著歌的兩位少女,即便沒有任何的配樂,悠揚的旋律卻仍是動人心弦,那本是來自靈魂的樂章,此刻在兩位海的女兒口中重新綻放。隻可惜,別墅中唯一的男性聽眾直接把那動人天籟當成了催眠曲(搖籃曲?!),正躺在躺椅上睡得跟頭豬一樣,白浪費了兩位少女的心情。

長至腰間的淡藍長發絲毫沒有因為過長而顯得稀疏粗燥,相反,那反射著夕陽光澤的淡藍悄悄掩過她微閉的雙眸,非但無損她的美麗,反倒更添上一絲柔弱的美感,如水。而在她身旁,那膩在水裏的藍瞳少女,被水浸濕的金發緊貼著她緊身的比基尼,姣好身材在那金發下若隱若現,額上一朵奇異的符咒紋痕顯得既神秘又高雅。在她的身旁不遠,沿著泳池邊緣坐著的少女擁有著和藍瞳少女一模一樣的容顏,聽著兩女和諧的歌聲,輕輕地踢著水,眼神,卻下意識地往少年的身上飄去。她已經離開得太久,從離開的那一天起,她從不曾想過有一天竟然真的可以再次回到他的身旁。可是現在,這遙不可及的妄想卻突然變成了現實,即便是幾個月過去,她仍然不敢相信這便是真實。巨大的幸福暈眩了她的神經,她仿佛受驚的小兔似的,遠遠的躲開,害怕太接近,這美麗的夢就醒了。

輕手輕腳地接近的大女孩,悄悄地蒙上少年的雙眼,甜甜膩聲道:“阿冥,猜猜人家是誰~~”打開了每天下午的激戰序幕。怒吼著“你這個壞女人又來搶我男人”的小女孩在眾女無奈的目光下從不知道哪裏的地方突然冒了出來將那大女孩用力地拉了開去,母雞護小雞似的攔在了少年的麵前,氣鼓鼓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玩具被人搶走的小鬼,讓人忍俊不禁。

“唔,寶貝啊,我們不是商量好了嗎?星期六和星期天阿冥歸你,星期一到星期五阿冥歸我的嗎?你這麼可以這樣,又反悔了?”大女孩嘟著嘴,滿臉不滿,單從外貌上看過去,仿佛她的年齡更小,然而胸前那挺拔高聳的雲峰卻讓小女孩嫉妒得一陣怒火中燒。

恨恨的盯了大女孩的胸部一眼,小女孩哼了一聲怒道:“那怎麼行?阿冥是我的,怎麼可以拿出來分?更何況是和你分,哼,你想都別想!”

“啊啊,寶貝兒,不要這樣子嘛,大不了這樣好不?星期一到星期五阿冥歸我星期六和星期天阿冥歸你嘛,這樣好不好嘛?”大女孩搖著小女孩的手,輕嗔著。

小女孩勃然大怒:“這還不是一樣!”

“好嘛好嘛,大不了你三我四嘛!”

“不行!絕對不行!”

“要不然你四我三怎麼樣?”

“你···不知悔改的家夥,到地獄的盡頭懺悔去吧!”

眾女寵溺的看著嬉鬧的大小女孩,正是因為她們的存在,才會讓這沉悶的三個月不至於一直沉悶下去。至於管教兩女的責任,她們更不擔心。所謂一物降一物,當那金發碧眼的女神出現在場中的時候,大小女孩便已經感到了那隨之而來的威儀。出身自古老世家的她們對於這位簡直就是高貴優雅代名詞的女性所保持著的那種潛意識的恐懼,也許應該追溯到上一次平安夜楚家晚宴上,女神那展露出來的威儀震撼了兩個出身世家的女孩的神經,便是調皮古怪的大女孩在麵對她時也乖乖地收起放肆的心懷。

金發碧眼的女神微微皺了皺眉,大小女孩就已經下意識地立正了身體,反應慢了點的大女孩還調皮地吐了吐小香舌。噤若寒蟬或許誇張了點,但是她們的表現與之前判若兩人卻同樣惹得眾女一個個捂嘴輕笑,便是一臉威嚴的女神也不由莞爾。

緩緩睜開眼,一個個美麗各異的女孩落入少年的眼裏,林黔冥心中充滿了平安喜樂,便在三月之前,他還在為了活著而拚命,又何曾想到會有一日能擁有這般幸福時光?

“啊,大懶豬你終於醒了!”最先發現少年醒來的是小眼一直亂飄的小羅莉,拿大家都關心的男人轉移女孩們的視線更是幾個月來屢試不爽的絕妙招數。果不其然,在她的纖纖玉指下,眾女立刻發現了一直眯著眼(其實是剛睡醒)淫蕩笑著(其實是心中充滿平安喜樂的微笑)偷看眾女笑話(這、這真是不知從何說起···)的小男人已經醒了過來!

下意識地齊齊對視一眼,下一刻,跳水的跳水,砸書的砸書,扔盤子的扔盤子,冷笑的、呃,冷笑的繼續冷笑,一片雞飛狗跳之後,適才那副和諧安寧的畫麵已經蕩然無存。

等到一切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時候,林黔冥悄悄地從椅子後探出腦袋來,小心地巡視了下——嗯,沒人,很好!拍了拍蹲得有些麻痹的大腿,林黔冥剛準備爬起身來,卻被那突然出現的兩雙美腿給撞得又摔倒在地。揉了揉被撞痛的鼻子,林黔冥下意識地抬起頭來,在那飄飄的裙擺之上是被扶著的女孩燦爛的笑顏和扶著她的女孩皺著眉不滿的冷哼。

在貝瑟芬妮的催促下,婧婧不耐煩地伸出了手,極其不耐地遞向了林黔冥。幾個月來難得擁有的親近佳人的機會擺在眼前,林黔冥怎麼能不珍惜?衷心感謝貝瑟芬妮為自己苦心籌謀,林黔冥飛快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女孩的小手,那久違的滑膩觸感冰涼得讓他舒爽得直透心間。隻可惜樂極生悲,那不知何處突然吹來的風兒吹起了少女的裙擺(而且幅度比較大=。=),出於男人的本性,林黔冥下意識的(其實是他拿刀威脅本雲,說他絕對不是故意的)低下頭去,瞟了一眼。

一眼,絕對就一眼。或許是命該有此劫,這小子竟然還喏喏的說了一句:“竟然是白的···”然後,那冰冷的殺氣立刻籠罩了他的心頭,當林黔冥抬起頭時,那放大的拳頭將他的視野轟殺至黑暗無邊,耳旁隻有女孩憤怒的暴喊“你去死吧!”還有那撲通的入水聲淹沒了他的感知。隱約的,似乎還聽到誰的歡呼。是錯覺吧?林黔冥這麼想著,應該是錯覺。

而在距離林黔冥發生“跌倒事故”(婧婧說)地點的遙遠地點,剛歡呼完的小女孩看著身旁姿態優雅地收回手指的女武神一臉平靜的模樣,一臉崇拜:“雅典娜姐姐,你實在是太厲害了!羅莉也要學這個!我們一起把他看好,省得那個大色狼笨哥哥老是在外麵拈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