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歸玩笑,還真就得去唐龍那裏拿東西。秦小魚挑了半天,找了一套南宋的茶具。那時講究的是煮茶,一套茶具足有十幾件,這套品相不錯,拿得出手。
“小魚你再留兩天,收購大發的事已經成了,你看看再走。”
堂嫂帶來消息,收購大發商城的事已經有了眉目,她的報價基本上被接受了。
秦小魚對這件事還是就是有興趣的,索性等上幾天。
堂嫂用很低的價格買下了一座樓,還有很多積壓的商品。
這些東西封存了一年多,有些食品類的過了保質期,堂嫂有過教訓,一件不留,全部處理掉了。
至於那些能用但是過時的商品,則集中處理一下,正好造一下聲勢。
秦小魚幫堂嫂給新商城起的名,叫新恒昌。
這新恒昌開業當天,人頭攢動,比白薇薇那時要火得多。
秦小魚看了會熱鬧,剛要打道回府,聽到阿雷的大哥大在響。
現在的大哥大還是大磚頭,信號也不好,可關鍵時刻還是有用,所以必須帶在身邊,反正有阿雷這個好勞力。
是張大姐打來的電話,她吞吞吐吐,半天才說一句,想借錢。
“借多少?”秦小魚聽這話,心裏就畫個問號。
張大姐是從機關退休的,工資比一般人高很多,兩個孩子都是機關工作,又都成家了,沒有一個給她拖累的。所以她要借錢,一定是大事。
“小魚,你就說吧,你最多能借我多少。”張大姐這一句,更坐實了秦小魚的想法,還是有問題。
“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我是為了盧鏑。”張大姐為難地說。
秦小魚這才明白,最近盧鏑異樣沉寂,不是工作忙得忘了她,而是重病入院了。用張大姐的話說,他的病是生生累出來的。
現在的情況是,還有救,隻是需要錢。
盧鏑平時沒什麼積蓄,有錢就用在刀刃上,不是扶貧就是救助學生,女兒都是嶽父母在養。
“那老倆口,雖然退休工資高,可都是不會過日子的人。原來把女兒養成公主,又供出國留學,就把錢花得差不多了。養著外孫女也是花錢如流水。”張大姐說得唉聲歎氣。
“他自已家也沒什麼人?”
“別提了,盧家一共出息這麼一個,剩下的到是滿門知識份子,都是窮酸書生,幹瞪眼。到用人時都指不上,要力氣沒力氣,要錢沒錢。”
“房子也是公家的吧?”秦小魚算明白他們家的現狀了,都是表麵風光。
“對,公家房子,級別到了給分的,以後要收回去。”張大姐也是無奈,“他年紀也不算大,人又那麼好,孩子還小,大家都想著要救一下,很多人捐款了。可是他得罪的人也不少,背地裏罵他咒他的多了。”
“人心啊,用得著時,誰敢罵他?張大姐,明天我去省城,這事兒你不要管了。”
秦小魚跟阿雷一商量,第二天就直奔省城而去。別看平時阿雷拈酸吃醋的,可是到了正經事兒上,他一點也是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