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們青組長,有事您跟她談。”
“沒什麼好談的了,我都懂了。現在我來陳述一下事實。第一,借錢是我個人行為,跟企業無關。第二,錢是借的,不是白給,民間的借債行為,並不犯法,能借到多少憑本事。所以你們要查的收受賄賂根本不存在。”秦小魚萬沒想到,青小許這麼沉得住氣,現在過來找後賬了。
要是這麼說,盧鏑真是受了秦小魚的連累。
“還是那句話,工作上的事,要走工作的程序,相信小秦也能遵紀守法,會配合我們調查的。小李,帶他們進裏屋,做筆錄吧。”青小許打起官腔兒來。
這幾人都是狗仗人勢,剛被秦小魚一頓損,本來就有氣。
現在有機會了,往死裏折騰,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個問題,也要反複問上幾遍,把秦小魚氣得血壓都要衝爆了。
“你說個人借款,盧鏑推說不知情。盧鏑的嶽父母隻說不知道,你這借,是怎麼借的?”李組長逮著這一點,問起沒完了。
“盧鏑病成那樣了,他嶽父母當然不會跟他講缺錢的事,讓他安心治療就好了。你們可以現在就去我家取證,盧鏑的女兒是我的幹女兒,已經住在我們家了。幹親的關係,借點錢治病,是問題嗎?”
“你這借點錢,可是不小一筆啊。”女同誌又抓住重點了,陰陽怪氣地說。
“姐姐,你窮,所以你看到這點錢就心驚肉跳的。麻煩你查一下日月服飾的納稅額是多少,再來跟我說話。”秦小魚知道,不給他們點顏色,一個個都不知道北了。
這一句話說得女同誌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噎得說不出話來。
“那我再問你,你跟盧鏑是什麼關係,這生病的人多了,也沒見你挨個兒送錢。”李組長這話是給阿雷聽的。
“盧鏑,張大姐還有我愛人一起去倒閉的廠子走訪時,遇到洪水。要不是盧鏑冒著大雨步行十幾裏求助,我愛人很可能就喪命了。所以我非常感激他,自願借錢給他治病,這有毛病嗎?你不要把人都想得很齷齪,不是每個人的心都是髒的。”阿雷沒客氣。
“同誌,你不要搶話,這裏的談話跟你沒關係,你出去。”李組長被噎得難受,開始挑刺兒。
“我是跟我愛人一起來的,要走一起走。”阿雷沒理他那茬兒。
“她要接受調查,你先出去!”
“你們憑什麼限製她的人身自由?有拘捕證嗎?”阿雷反唇相譏。
“你這胡說八道什麼呢?她必須要接受調查!”
“我是律師,有權陪在我的當事人身邊。”
幾個人相持不下,一時陷入僵局。
就在這時,出去取證的人回來了,拿了幾份證詞。
“盧鏑的女兒盧小菲,確實在秦小魚家住,已經住幾天了。這是盧鏑嶽父的證詞,錢是秦小魚自願借的。因為讓他對盧鏑保密,所以盧鏑並不知情。”
“情況都清楚了吧,我們可以走了。”秦小魚站起身,工作組人的還真想不到怎麼能攔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