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問控方,關於這項指控,有沒有新的證據補充。”法官也發現問題了。
指控的這一向,是指的齊四在東北老家的行為,就是說在廣州並無這一項罪名。
老家那邊能提供的隻有撤銷指控的檔案。就是說這是蓋棺定論的,早就不存在的了。
就這樣三項罪隻有最後一項了。
齊四從開始就沒有認罪,控方的證詞完全出自證人小猴子,但是之前所有人都會先入為主,認定這件事一定是齊四幹的。
聞名大江南北的齊四,大名鼎鼎,怎麼可能手不沾血?說出來誰也不信。
庭審進入了僵局。
齊四的案子,因為這次受阻,引起了各方的關注。大形勢下,回旋的餘地不大。可是又不能冤枉一人,法官也是為難。
控方的證據堆積如山,翻過覆去隻有一句話,就是老丁死了,肯定是齊四做的。
逐一推翻需要新證據,這不是短時間能做到的,阿雷的計劃也是讓一審判決,上訴,再征取時間翻案。拖著一審沒有任何好處。
因為有了前麵的案例,又按著當時的政策方針,一審還是判下來,齊四死刑,故意殺人罪。
雖然預先阿雷已經說了這個結果,一家人的心情還是很沉悶。
小四嫂強忍著出了法庭,就泣不成聲。秦小魚扶著她上了車,周行媽也跟上來,一左一右把她護在中間。
“這要是真的,可怎麼辦?”小四嫂啜泣著問。
“不會成真的,一定有辦法。”秦小魚一滴淚也沒有,這件事拚了命也要查到底,給齊四一個交待。
老丁的死,一定是跟他無關的。他說沒做,就是沒做。
這時酒店那邊有了新消息。酒店被封主要是受了k爺的牽連,那塊地是他非法侵占來的,說是給原土地所有者錢,其實隻是象征性的,不過是二百元錢,不夠實際價格的百分之一。
現在土地已經物歸原主了。隻是齊四從k爺手中購買時,花的不是原價,價格雖然不算高,可也跟市價差得不算太多,因為土地的價格波動也很大,受地理位置周邊等多項因素的影響,這交易被認定是合法的。
還有就是齊四在上麵蓋了高層,用的錢也是來源清白,酒店的歸屬就成了難題。
秦小魚和阿雷先跑了一下這件事,原土地所有者是個孤寡老人,叫齊為國,年近七十,身邊沒個親人,又有白內障,眼睛幾乎失明。
“我們先試試,能不能把地買過來,這樣就幫四哥把酒店保下來了。”阿雷已經打聽到地址,他們開車去了一趟。
齊為國被k爺趕出家園後,在市郊找個破房子。
他們的車開了很久,感覺已經沒有路了,才看到地址上說的垃圾山,離著很遠就聞到一股騷臭味撲鼻。
路越來越窄,兩邊堆著各種垃圾,車實再開不進去了,兩個人隻好跳下來。秦小魚一皺眉,要不是為了齊四,她真下不去腳。
小院子不大,籬笆已經搖搖欲墜了,房子的情況更不好,東倒西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