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把大話說得這麼像樣的,你還是第一個啊!”
成功被江一介的言語所激怒的梟陰笑著扯出了那六根鐵鉤,憤怒地將它們齊齊地甩向江一介。
麵對著普通人根本不能招架的攻勢,江一介雙眼微眯,揮舞著手中的龍牙將即將斬來的鐵鏈一一彈去。
隻是在梟的眼裏,江一介這一味的防守根本就毫無意義。
“喂喂喂,像這個樣子可別想兩分鍾就完事啊!”
梟依然冷笑著,手中的鐵鏈漸漸地越舞越快,逐漸變得眼花繚亂起來。
江一介沉默地躲閃著,而身後一道寒意讓他的麵色微微起了一絲變化,迅速地轉身用龍牙抵擋,卻是被側麵的一道鐵鏈瞬間擊中。
被巨大的力道所擊退,江一介勉強地直立著身體,還是硬生生地被推行了數米遠,腳下的地麵留下了兩道深深的痕跡。
“哈?就這點能耐嗎?不夠玩啊!”
“還有一分鍾。”
江一介的表情冷漠,慢慢地拭去從嘴角流下的些許鮮血,目光冰冷地再次將刀刃對準了那個男子。
在他身後一直注意著他的四人沒有人不露出緊張的神色,尤其是看見江一介被擊中的那一幕,幾次都要衝上去的兩個女人還是被慧海那寬大的手掌牢牢摁住了。
“至少再相信他一會兒吧!”
看著江一介絲毫沒有退縮的念頭,反而讓梟更加興奮起來。
“嗨,不賴嘛,這樣也好,我可以更加盡興地玩一會兒了,哈哈哈!”
他狂笑著,用比剛才更加迅速的攻勢瘋狂地揮舞著鐵鏈,金屬的光澤在夕陽下錯亂地閃爍著,在無法預測的角度同時向江一介襲去。
隻是一秒鍾之後所出現的畫麵讓他大吃一驚。
“什麼!”
本已經被封印回廊的江一介竟然在鐵鏈齊齊襲來的那一刻,突然消失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那樣子的家夥是怎麼辦到那種事的!”
他詫異地想著,卻是感到脖頸微微一涼。
“你已經輸了。”
平靜得令人心寒的聲音從他的身後慢慢地響起,在梟還沒有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的時候,江一介的刀刃已是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詫異的神情在他臉上凝固,而當他再次看清局勢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極其扭曲起來。、
“你......不是中毒了嗎?難道說,你已經解了毒了?”
梟狠狠地咬著牙,嘎吱嘎吱的聲音仿佛要把牙根咬斷一般,令他生氣的不隻是此時的江一介正用刀抵著自己的脖子,更是自己的毒竟然會沒有效用。
“不,被你這‘毒蟲’咬了,不痛也不癢,靈子卻是不能同調呢!到現在為止我的回廊還處於封閉的狀態,不過那就算了,現在乖乖地把解藥交出來,然後讓我痛打一頓吧!”
“嗯?毒還沒解嗎?”
“拜你所賜,雖然我不知道你針對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想你應該事先弄明白一件事情,我的魔法,很次哦!所以在和像你們這些家夥的戰鬥,我一直依靠著的隻有自己被靈子強化過的身體啊,越經鍛煉而越強大,就算回廊被封也無所謂吧!因為你注定要敗在我的手下!”
自江一介發現自己魔法師血統到至今,學會的魔法屈指可數,並不是他沒有這個才能,單純是因為他懶得記那些煩冗的咒印,這比掌握一門外語要難得多,所以他更加依賴於自己用靈子逐漸強化的肉身純粹的力量,而且在遇到宮本琳之後,便更加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作為他的搏擊教練,這兩個人可謂是“臭味相投”,不過就算是琳,她所掌握的魔法也比江一介要多得多,像江一介這樣劍走偏鋒的“法師”,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個。
“哼哼哼,你想要的是這個嗎?”
梟冷笑著從胸口的裏兜裏掏出了一個淡藍色的小玻璃瓶,這應該就是江一介想要的解藥。
“不過我想弄清楚一件事情,之前的那一下你是故意沒有躲開的吧,為什麼?”
“不為什麼,隻是想看看你這一擊有多大的威力而已。”
江一介不以為然地回答道。
“你說什麼?”
這句話對於梟來說無疑是一種變相的貶低,讓他的臉色愈發地陰沉。
“很簡單,雖然你的攻擊方式看上去毫無死角,防守起來也應該毫無破綻,你自己是這麼覺得的吧!不過‘蟲子’果然是‘蟲子’呢,目光短淺這個毛病就是改不掉呢!六根鐵鏈,防守全身的確是綽綽有餘,但如果對手是趁著你全力進攻的時候突然襲擊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