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像一張巨大的網,從四麵八方慢慢的將整個天空拉攏,那抹紅色褪去了,天邊留下的是一片黑白混雜不清的景象,等待著黑夜的來臨,就像家中的老母等待著兒女歸來一樣,靜默的、安然的等待著……
“咚咚咚……”張震宇站在天慶花苑5號樓4單元的1201室門前用手輕輕的敲了下眼前的紅色大門。
“吱呀……”一聲,1201室的門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頭發花白,有點佝僂著腰,麵帶慈祥的老婦人。
當老人看到門口的張震宇時,老人愣住了,然後老人的眼睛瞬間流出了淚水,默默的看著張震宇,一句話也沒說。
“媽,我回來了。”張震宇看到自己頭發花白的老母,忍著快要流出眼睛的眼淚,帶著微笑,抓著自己母親的手說。
“震宇,真的是你嗎?這些天你到哪裏去了?在外麵是不是受苦了?……”張震宇的母親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從張震宇的手裏抽出一隻帶著一層厚繭的手撫摸著張震宇的臉,纏聲的問著。
“是誰呀?”屋裏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是震宇,老頭子,是震宇回來了!!”張震宇母親的眼睛始終盯著張震宇,大聲的對屋裏的男人說道。
“震宇?真的是震宇回來了嗎?”還沒等話說完,一個兩鬢斑白,身體很瘦弱,也是有點佝僂著腰的老人出現在張震宇的麵前。
“爸爸,是我。”張震宇對著自己的父親,微笑著說了一句。
“真的是震宇。”張震宇的父親看著張震宇的母親說道:“他娘,孩子回來是好事啊,你這是幹嘛?趕緊讓孩子進來啊!”
“對對對,震宇,快進來,讓我看看,你這些天受苦了沒?”張震宇的母親一手死死的抓住張震宇的手,生怕張震宇“飛走”,又消失無影。
“他娘,你怎麼還站著,讓孩子進來,喝口水再說不行嗎?”張震宇的父親埋怨著張震宇的母親。
“好好,震宇,快進來。”張震宇的母親拉著張震宇進了屋子,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張震宇的父親則拿了張震宇平時在家裏喝水的杯子,準備給張震宇倒杯水。
“爸,我倒!!”張震宇從沙發上站起來,接過父親手裏的杯子,走進廚房準備把杯子清洗下,畢竟自己的杯子自己快1年沒動了。可是,當張震宇打開杯蓋的時候,看到杯子似乎是剛清洗不久的。
“媽,我的杯子……”
“你媽她天天給你洗著?”
張震宇聽到這裏,心裏一股莫名的酸楚,偷偷的擦了下流出眼眶的眼淚,倒了一杯開水回到了客廳。
“爸、媽,對不起,這些天讓你們著急了!”
“傻孩子,這些天你到底去了哪裏?電話也打不通。我和你爸都快要急死了,到後來,我們實在沒辦法了,就到警局報了案。”張震宇的母親紅著眼睛問著自己的兒子。
張震宇看了看自己年邁體弱的父母,便一五一十的把發生的一切告訴了他們。當然,張震宇把那些危險的事情和王小雅的事情並沒有告訴父母。但張震宇的父母在聽自己兒子訴說往事時,並沒有因為張震宇隱瞞危險而放下身心,他們一會臉上帶著驚恐,一會臉上浮現出擔憂。
時間過得總是很快,轉眼4個多小時過去了,已經到了晚上11點多,張震宇知道自己父母平時都睡得比較早,日常一般都是9點就準時休息了,他怕父母身體撐不住,便給父母打了聲招呼,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樣父母也就會去休息的。
回到房間,張震宇並沒有睡意,想了想,便回到乾坤戒,將《乾坤開天訣》中煉器一類的信息研究了一番,初步懂得了一些簡單的煉器手法和陣法。於是拿出師傅留下的煉器材料,試著練習起來,雖然煉製出的這把小飛劍融合的陣法不多,但他還是按照煉器步驟進行完了。這就是張震宇的天賦,張震宇從小對於木工,以及各類維修就比較愛好,而且對這些技術一學便會。就拿現在的煉器來說,張震宇隻是對《乾坤開天訣》中的煉器手法做了初步的研究,第一次煉器便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