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臭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你們是不是在打我手中寶貝的主意,看老娘一個人上了年紀好欺負,便大晚上的來偷寶貝,一分錢都不想要給老娘。”老太太的刀尖對準了二疤的脖頸上,豆大的汗珠在二疤的額頭處流下來,他發出嗚嗚的聲音,誰也沒有聽清他究竟在說些什麼。
王川往前一步的動作都是小心翼翼的,他看著老婦人的目光顯得特別誠懇,誰也不知道這樣一個老太太的心機會這麼樣的重,以至於他們剛剛在門外叫喊她都刻意不出聲,裝作自己沒有在院子的樣子,他們更加也不會想到這個老太太的身手會這麼好……
現在這樣的情況真是不好解釋,說他們不是想要來偷取老太太的寶貝,肯定就會被追問究竟為何而來,實在是……
“老媽媽,我們並沒有惡意,你相信我們,我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王川低啞的聲音縈繞在這黑夜中,顯得極致魅惑。
老太太顯然沒有將王川的話聽進去,好像是因為手端的久了,已經開始略微的顫抖,刀尖不時的觸碰二疤的脖頸,已經微微滲出鮮血,二疤此時老實的就像是一座雕塑,他不敢亂動,生怕自己的脖子和腦袋分了家。
見解釋不同,曹天給二疤使了個眼色,從兜子裏麵掏出兩根金條來,按著二疤最開始敲門的說法繼續說著:“雖然我們手裏的錢不夠,但是回去之後我們商量了一下,想要用這兩個金條先預定你手上的物件,一時敲門沒有回應,二疤才想著要進去看看。”
老太太的目光定格在曹天手中的金條上,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怠慢,二疤不敢亂動,斜著眼睛觀察老太太手上的刀,如果可以的話,仿佛眼珠子都要被瞪了下來。
“哦?你們這幾個人長得就不像是什麼好人,如何讓我們可以相信你呢?”老太太顯然對曹天他們幾個還有所顧慮,眉毛輕佻,布滿皺紋的眼角輕輕一勾,眸光閃爍,絲毫也不能隱藏對金條貪婪的欲望。
曹天見有能夠談判的餘地,便咬牙把金條放在了自己的腳邊,心中早已將二疤罵了好幾遍,看那老太太,年歲早已經過了半百,怎麼還可能一絲聲響都發不出來就被抓住,還真是不爭氣呢。
“老媽媽,實在是冒犯,不過我們真是帶著誠心來的,你先將我的同伴放了,接下來我們再談別的事情。”曹天句句本分,二疤在他的臉上好像看見了能夠生存下來的希望,他長得本來就是一本正經,看起來句不是那花花腸子的人,若是這段話是花和尚說的,肯定就會被別人認為是圖謀不軌,可曹天說起來,倒是有那麼幾分可信度。
老太太的刀尖終於離二疤的脖頸遠了那麼一些,使出全身的力氣將老太太推出好遠,撿起金條幾個人就往外跑過去,曹天回頭去看老太太有沒有摔倒,結果卻嘴巴張的好大,隻見老太太此時正穩穩當當的站在院子之中,好像根本沒有覺得他們會跑出這個院子一樣。
花和尚最先來到門前,驚慌之中他的力氣變得好大,用力推開門得手卻被撞個好疼,曹天的眉頭緊皺,那個老太太還真不是好惹的啊。
二疤捂著脖頸上的傷口,說雖然沒有多深,可脖子上流了血還是讓他感覺恐懼不安,暗罵了幾聲後,也跟著一起推動大門。
“你們今天是出不去了,就永遠留在這裏喂我這個老婆子看寶貝,解悶吧。”老太太說話之間就來到了幾個人的身邊,二疤靈活一躍逃到了院子那邊,王川也扒著牆壁要翻牆出去,卻被老太太一隻手就給拽了下去。
花和尚見狀抱著老太太不讓她有所動彈,卻被老太太甩出去好遠,一個沒站住摔倒在地上……
“想走,難道你們是當老娘這裏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了?你們已經將我的耐性都磨沒了,現在可不是你們能夠做主的時候了。”老太太的眸光一緊,手中的刀直直的衝著幾個人揮灑過去,外麵二疤的嗓音音調極高:“快出來啊,快。”
幾個人離老太太的刀尖越來越遠,卻也更加遠離大門的位置,聽著已經安然無恙逃出去的二疤的喊叫,幾個人禁不住暗罵,奶奶的,也想趕緊逃出去,倒是能夠逃的了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