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太太究竟是什麼用意呢,曹天絞盡腦汁也沒有想出個結果,難道說老太太真的是一個人待著無聊,沒事捉弄他們幾個就當做遊戲了?曹天可寧願相信花和尚說他對女的從來就沒有什麼不軌的想法,也不願意相信這麼一個牽強的理由。
終於,曹天有些明白了,老太太這哪是和他一個人的賭博啊,簡直是和二疤他們所有人一起的賭博,除非他們不回來找自己,否則等待著所有人的就是著死屍的伺候。
想到這裏,曹天的全身都不禁打著寒顫,他們這究竟是倒了什麼黴遇見了這個老太太,她知道他們一經發現了自己的秘密,而且看得出來他們晚上一定會起惡意來再次打探,所以故意將他們放出去,然後一起送進密室裏麵給這死屍作伴。
江湖上流傳的話還真是說得好,知道秘密是一定要付出代價的,發現了秘密的代價,一般往往都是用生命來抵押的,知道了不應該被知道的事情,生沒有帶來,死就會帶走。
大概是因為二疤翻出了牆外,已經沒有了全部滅口的可能,一時之間玩心大起的老太太才布下這樣一個局,等著其他人往裏走,她太能確定,隻要這幾個走進這密室之中,就別想活著出去。
握緊手中的手電筒,曹天覺得此時自己就像是老太太手中的一顆棋子一樣,腦袋狠狠的低了下去,朝著剛才走進來的方向往出走。
他一劇烈的運動,傷口再次爆開,來不及察覺這些的他,隻顧著低著頭,頂著要被壓彎的脖頸走出出口去。
在他不注意的時刻,框框當當的聲音越發明顯,曹天不顧一切的朝著前麵奔行著,卻被身後的什麼力量拉扯住不得動彈。
“奶奶的,別拉著我。”沒有意識到什麼的曹天順口說了出來,肩膀上的生硬卻讓他突然之間明白了什麼,汗毛立起來的瞬間,曹天將包裹著自己傷口的血布扔在裏麵,行走著的屍體朝著裏麵的方向走了過去……
謝天謝地,曹天趕緊再撕下一塊布將自己的傷口狠狠勒住,腳步更加快速的移動著,眼看已經到了出口,院子裏麵想起讓人心煩的笛子聲,陰森,恐怖。
腳步不禁向後退著,雙手捂在耳朵上不想讓這聲音灌進去,可這聲音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盡管曹天捂住耳朵的動作已經死死的,卻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而更加令人心驚的是,那正在移動著的死屍像是能夠聽明白著曲子之中的意思般,放下那塊沾染了曹天血淋淋的布,直奔著曹天的方向快速的移動著。
曹天害怕的心髒都要從嗓子眼裏麵跳出來了,強烈的生存欲望使他以更快的速度朝著外麵跑過去,腦袋卻硬生生的撞擊在頂部,栽倒在地上,疼的他身子都蜷縮在一起。
可是,這疼痛比起後麵那恐怖的死屍來說算不得什麼,隻是緩和了片刻秦霄就趴著衝了出來,以為死屍不會在跟著出來,趕緊送了口氣,卻看見它絲毫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而就算曹天已經憋紅了臉不肯呼吸,也還是準確的找到了他的方位。
笛聲越近,曹天就越會覺得恐怖,死屍隻要聽見那笛聲就像是聽見了打仗時放的前進曲一樣,興奮。
老太太放下手中的笛子,看著曹天的眼眸中覺得有點惋惜,曹天冷哼一聲,在他的眼裏,此時老太太的惋惜就像是鱷魚要吃掉它的食物一樣,虛偽,做作。
“真是可惜,這才剛剛過去半個時辰不到,你就從裏麵出來了,小夥子,難道不記得我們之間的遊戲規則了麼,你在裏麵待二個小時還能夠活命,或者你的同伴回來你才算贏呢。”如果不看老太太的臉,單單聽這聲音的話,可能沒有人想到這是一個老太太會說出來的話,她的音調就像是在給年輕人一個忠告……
曹天向後移動著自己的腳步,盡可能地讓自己和這老太太拉遠距離,他狠狠的握緊自己的拳頭,泛白的骨節能夠看得出來他有多麼的用力:“這遊戲,老子不陪你玩了。”
老太太顯然沒有生氣,對於一個在他眼中即將結束自己生命的人動肝火,實在是有些不值,她想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嘴角上揚的臉上蒼老,卻眸光犀利:“既然如此,那麼,你就先去給你的弟兄去下麵探探路。”
話音剛剛落下,老太太就抬起了自己手中的笛子,曹天緊緊盯著死屍的方向,而就在這個時候,二疤從牆上跳了下來,他看著曹天並無大礙,激動的喊著:“要死一起死,要留一起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