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川此時已經來不及問自己為什麼,剛才做這種決定根本不像是他的作風,他不是那種會你長我短的客套人,也絕對不會在危機時刻顧忌兒女情長,天生冷靜理智的他無論在什麼時刻都能夠做出危害最小的正確選擇,可他也不知道剛才到底是哪種心情會讓自己也跟著他們一般,提倡兄弟比什麼都重要的想法!
也許是曹天幾次的奮不顧身,也許是他們永遠也不放棄彼此的行為,讓他也為之感染,不想要放棄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二疤從地上先爬起來,先拉著曹天去早就看見過的院子裏盆中的水清洗傷口,同時花和尚也抓起一塊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過去抑製死屍的動作,曹天動作流暢的將自己的傷口狠狠勒住,可就是這個時候,花和尚手中的東西被死屍一把捏個粉碎,沒有抵抗武器的花和尚頓時驚慌失措。
王川試圖將手中的東西和死屍一起推出去,卻沒料想死屍根本未動分毫,驚愕之間王川和花和尚一起往兩個方向飛奔似得逃跑,帶著鮮血的布條也被扔到另一個方向去,卻正好看見此時坐在牆頭上的老太太。
“老太太,你下來,求你趕緊把著死屍收拾了吧,我把剛才給你看的兩塊金條都給你。”花和尚緊張的說話都顫抖了起來,老太太卻顯得極其淡定,她看著已經無法控製的死屍,眸光都顯得暗淡了不少。
“兩塊金條?”老太太重複著花和尚的話,那不緊不慢的語氣像是能夠將僵屍製服一個樣子,花和尚趕緊躍身也坐在牆頭上,看著被死屍追趕的曹天和王川,不停地點頭。
老太太提防王川般的往旁邊坐了坐,想起自己剛才尋找笛子的畫麵,被累的腰酸背痛不說,倒也粉碎了最後一絲希望。
已經找了好遠的距離,老太太的腳底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中,拔下來時鮮紅的血液掛在玉片上,老太太沒有遲疑快步回去坐在牆頭上,讓她驚慌的並不是然在玉片自己的血液,而是玉片上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花紋,玉笛已經被損壞,那麼現在也就隻能夠等天亮了。
老太太眉頭輕挑,故作輕鬆,年輕時被戰爭養成的淡定麵貌此時一絲不露的展現在花和尚的麵前,語氣輕快的根本不像是現在這種危急的情況,也根本就不像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我給你四塊金條,你幫我收拾了那死屍如何,年輕人?”
花和尚的眼中充滿了憤怒,一種被欺騙玩弄的感覺瞬間在心底滋生,在他的眼中這老太太根本就不是什麼可以尊老愛幼中的老人,而是一隻極其狡猾的老狐狸,跳下牆頭的瞬間,將老太太也一起拉了下來。
沒有想到花和尚會這樣做的老太太沒有絲毫的準備就被拉了下來,好在身體自然反應沒有摔倒,強有力的胳膊在花和尚的身上捶打著:“你這臭小子,想要將老娘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摔得不能動彈不是?”
花和尚略帶得意的嘀咕著:“不是沒摔著嗎?”心裏卻想著,既然你讓我們步入到危險之中,那你自己也來試試這和死屍抗衡的滋味。
花和尚抓著老太太的胳膊不放,而此時王川已然明白了花和尚的意思,王川到沒有像花和尚想的那麼簡單,隻是單純的想要戲弄一下老太太,王川倒是覺得可以好好利用這樣的機會,在老太太和僵屍搏鬥的時候,幾個人都逃離院子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拽著曹天一起朝著花和尚和老太太的方向過去,示意二疤和花和尚注意逃離,老太太這個老江湖顯然已經看出了這幾個臭小子的歪歪腸子,想要掙脫花和尚胳膊的時候死屍就已經到了麵前。
花和尚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全身所有的力氣,將老太太大力的甩過去後第一個翻上了土牆,二疤拽著曹天一起,也隨後翻上牆頭,王川當然沒有絲毫的猶豫,沒有了死屍糾纏的他動作流利的爬上去,嘴角劃過一絲輕鬆的幅度。
沒有了危險的籠罩,二疤顯得一身的輕鬆,學著老太太的土匪語氣大聲道:“老媽媽,既然是老娘你控製了死屍,那就再控製它一次吧,老娘那麼厲害,這點小事怎麼會難倒你呢?”
老太太用盡全身的力氣抵著死屍,顯然沒有力氣去和他們拌嘴,一雙如鷹般犀利的眸子依舊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