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關?”我不太相信,“我隻記得是被吸進水洞裏的,怎麼出現在這兒就不好說了,但也不排除有機關的可能。”
“倘若真要是機關的話,怎麼解釋說通?”黃毛加問道。
“打個比方,”我搜腸刮肚地將自己想的東西,怎麼表達出來,最後隻得說:“就像我們喝水的時候,不會進到肺裏邊,而空氣卻能來去自如。這就是因為有一片會厭軟骨在起作用,可能上麵的水道就是仿照這個的設計,但這僅僅是我推測的,雖然這很牽強。”
“要不通知水潭上邊的劉毛弟?”牛二認識淺薄,半天插不上嘴,這時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我五迷三道的就進來了,各位都是文化人俺也說不上話,與其想辦法出去,倒不如叫人來救我們,這樣才能活命哩。”
這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但我們幾個一合計,感覺這條辦法行不通,一來你通知不到劉毛弟,二來他敢不敢再次下水潭來搭救我們暫且不說,就算是下來了能不能找到我們幾個都不一定,而要想搭救就更無從提起了,所以這個辦法的實際作用幾乎沒有。
“時間不多了,”沉默片刻,瘦子神色嚴峻地看了看四周,語出驚人。猝然道:“你們感覺到沒有,空氣越來越渾濁,這個地方是密封的。”
我們頓時駭然,急忙吸了兩口,發現他所說不假,空氣濕重渾濁,感覺肺裏邊鬱結不已,腦袋也已經開始犯暈,這既表明我們所處的這個環境,氧氣的含量已經越來越少了。雖然氧氣瓶隨我們一同衝下來了,但在上邊對付那些觸角鬼頭已耗去了大半,剩下的已寥寥無幾,我們幾個又冷又餓,並且一直靠氧氣瓶撐下去也終歸有彈盡糧絕的時候。
大背頭讓我將地上那張羊皮紙貼身收好,五人除那瘦子淡定依舊以外,都坐不住了。走到石壁跟前,敲敲打打,從裏邊透出來的聲音讓人心涼,全是實心的沉悶聲響,想必這些石牆厚到我們難以想象。大背頭更是用礦燈細細照射牆麵,尋找有什麼可以出去的地方,但都是一無所獲,我問他還有雷管沒有,他說還有三根,但威力可能達不到能爆破整扇石牆的程度。
牛二四下奔走般找了一會兒,我見他滿臉虛汗,竟是給嚇的,其實我們誰心裏都不好受,這座石室固若金湯,要想出去簡直是天方夜譚,雖不停地出著點子想著方兒地逃出去,可一旦被提出來隨即就會被否決掉。牛二便有些喪氣,找累了幹脆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對麵的石牆發呆,忽然又想起來什麼,大聲道:“唉,我怎麼老覺得這間石室像磨槽啊!”
“莫愁?”黃毛一下子給聽岔了,“赤練仙子李莫愁?嗨!這他媽的哪跟哪兒啊?”
“不是!”牛二連連揮手,憋著張圓臉憨態可掬,“不是神雕俠侶,是這墓室,我剛才喇忽沒注意到。總感覺像是在村兒裏見到過,現在才想起這嘎達真的很像磨槽。”他有些急了,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是石磨的裏邊,我們就像在一座大石磨裏!你們看這牆壁上的紋路,凹槽,活脫脫一石磨的樣子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