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人禍,地震,台風,大火,饑饉,等諸多原因,將諾大一個王朝搞得凋敝不堪。
秦嶺山下的一個小鎮,空蕩蕩的,一片死寂,成了狐狸的棲息之地,夜幕降臨時,借著月色,隻見一道道黑影在四處亂竄。
一個長得和唐天有幾分相似的黑衣男子,提著把唐刀,便入了這個小鎮。集結成群的烏鴉,盤旋聒噪。街道旁,坍塌的房屋長滿了青草和苔蘚,一具具屍骸被隨意丟棄在路邊,不分男女,衣不蔽體的,雜亂無章的被堆放在一處,白色的,密密麻麻的蛆蟲在像是一堆爛泥的屍體上蠕動,其皆是臉上的表情猙獰,長滿了紅腫發膿的痤瘡,張著嘴,舌頭盡皆斷了一半,伸長著胳膊,死前仿佛在痛苦的掙紮,經曆了極大的痛苦。
黑衣男子男子神色平靜的穿過這一堆堆屍體,仿佛對眼前的恐怖的景象和一陣陣腐爛的屍臭熟視無睹。
在街道的盡頭,上百具屍體堆得老高,在頂部,坐著個老婦人,穿著漆黑的衣服,又矮又瘦像隻猴子,一雙瘦骨嶙峋的皮包骨的雙手,在一具屍體的頭上,跟母猴替小猴子抓虱子一樣,一根根的把頭發拔下來,順帶的連頭皮也一起拉下來,然後編製進手中的怪異字節。
老婦人似乎心生感應,一抬頭,一雙通紅的眼睛瞬間睜大,用眼眶紅爛的肉食鳥一般矍鑠的眼光盯著黑衣男子,然後把扁平的和鼻子鼻子擠在一起的嘴巴,像是在吃什麼似的動著,牽動了那細若竹筷的吼尖,發出一陣陣怪異,瘮人的叫聲。
倏忽,“砰”那早已破爛不堪的城門突然關上,借著月色,隻見一道寒芒輕易撕開了年久失修的城門,一道身影竄出,隻見黑衣男子渾身帶血,頭也不回的向著黑暗處閃去,仿佛背後有莫大的恐懼,手中提著的那口唐刀上布滿了缺口和道道裂痕,不知是他的還是別人的,亦或是某種可怕存在的。
衣袖空蕩蕩的,左臂早已不知去向,懷中多了個羅盤,沾滿鮮血,應是錯覺,之見道道血絲遊走在羅盤上,最後彙於兩處,然後生出莫大吸力,牽引著天上的月華,顯得神秘莫測。
街道盡頭的屍堆早已消失不見,隻剩一灘肉泥“啊”曹天突然起身,抱著腦袋,臉上露出極其痛苦的神色,嚇壞了守夜的二疤,忙問道“天哥,怎麼了?”
曹天揮揮手說“沒事兒,做噩夢了”。
過了好一會,曹天拿出懷中的羅盤,漸漸的和夢中那個黑衣男子最後帶出來的羅盤重疊在一起。
這個漆黑的羅盤,兩手巴掌大小,銘刻著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個古字,中間的太極圖案的陰陽魚眼處鑲嵌著兩顆晶瑩剔透,宛若鮮血的珠子,盯著看久了,隻覺得仿佛有莫大的魔力,能勾魂奪魄,使人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