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你怎麼了?”蘇迭看著比自己還惆悵的許曉悠,忍不住問到,哪知這個死丫頭居然甩甩頭發,豪氣的說:“我能有什麼事啊,不都是你的事嗎?”
蘇迭沒多問,隻是拍了拍許曉悠的肩膀,說:“你的肩膀借給我了,我的也可以借給你!”
“知道啦!”許曉悠不耐煩的推了蘇迭一把,說:“怎麼還矯情上了呢?”蘇迭好心沒好報,白了許曉悠一眼,開始專心為外麵的男人做飯。
由於知道肖北是個富二代,而且將來會接管老爹肖正不大不小的公司,劉慶春對許曉悠再不喜歡,對肖北還是比較客氣的,倆人坐在客廳,喝著普洱,開始聊事業。
劉慶春在他們公司已經幹了八年了,不算提拔的慢,也比不過作為公司少東家的肖北,三傻子不舒服歸不舒服,可也沒辦法,認命,倒是人啊,認命了以後就會有另一條路打開,劉慶春每次見肖北就若無其事的打聽老肖家公司的情況,肖北多聰明啊,一聽就知道,這劉慶春想著跟肖北套套近乎,謀求個新發展,肖北不是很高興。
聽著劉慶春侃大山,肖北無聊的打量起了這個家,略顯冷清的家。
一進門,玄關那裏擺著個大鞋櫃,剛才換鞋的時候肖北發現裏麵大多數是劉慶春的鞋,春夏秋冬都有,肖北本想說蘇迭也太懶了,硬是把鞋櫃塞滿也不收拾一下,可是再一看,蘇迭的鞋子就兩雙,肖北撇了撇嘴,看來是劉慶春的問題了。再往裏走,就是客廳,樣式簡單的皮沙發倒是摸著質量不錯,聽許曉悠說這是蘇迭掏錢買的,當時還沒結婚,劉慶春的老爹說讓蘇迭先買了,他再給錢,沒結婚的時候,一分錢也得算清楚,可是到了蘇迭真把沙發買回來,老劉家沒一個人給蘇迭一分錢,蘇迭笑嘻嘻的說:“都是一家人了,無所謂。”可是許曉悠拿這個事情抱怨了好多次。劉慶春這個房子雖然比不上肖北家,可是也還是整整齊齊、大大方方的樣子,兩間臥室,一個被當成了書房,一間是劉慶春和蘇迭的臥室,肖北斜著眼晴瞅了瞅,還挺整潔。許曉悠說這房子的裝修也是蘇迭操心來著,肖北忍不住想要佩服這個柔弱的女人了,再看看劉慶春翹著二郎腿喝著普洱什麼都不管的模樣,肖北有些嫌棄這個男人了。
餐桌上,蘇迭一副小媳婦模樣,中規中矩的,許曉悠就不同了,咋咋呼呼的,沒一會兒就從包裏拿出了一張紙,對肖北說:“歐巴,這是我網上查到的關於孕檢的東西,你看看先!”
這是許曉悠和肖北商量好的,肖北裝模作樣的拿起來掃了一眼,大驚小怪的問:“我也需要查啊?”
“那必須啊!”許曉悠一本正經的說:“生小孩又不是一個人的事情,怎麼能夠隻查我,不查你呢?”說著,許曉悠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三傻子,嘿,那家夥居然淡定的跟魚頭作對,貌似沒有聽他們說話似的,倒是蘇迭,放下了筷子,好奇的向肖北把那張紙要了過去。
“我覺得吧,男人就是播種的任務,這地在你們女人那裏,肥也是你們給施,跟我們沒什麼關係啊!”聽著肖北的話,許曉悠心裏暗喜:歐巴,GJ!
這時,三傻子抬起了頭,讚同肖北的話似的點點頭,但是還是一個字都不說,許曉悠有些坐不住了,他搶過蘇迭手裏的紙放在三傻子麵前,說:“劉哥你說,這些項目又不麻煩,怎麼肖北他就這麼強啊!”
劉慶春煩躁的皺皺眉頭,結果許曉悠遞過來的紙,粗略的看了看,發言了,“這個嘛,不想去就不去了唄,哪個男人願意承認自己有病,跑去醫院啊!”
“劉哥,這話就不合適了啊!”許曉悠騰的從椅子上跳起來,雙手叉腰,指著肖北,說:“憑什麼你們男人不願意承認自己有病就不去檢查,我們女人呢,也一樣沒病啊,就得去做這麼多檢查,什麼DNA,什麼宮頸刮片,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許曉悠你別這樣!”肖北看出許曉悠的煩躁,不滿的說:“什麼叫做‘你們男人’,說的好像所有的男人都有病似的,你不想去就別去了,也沒人逼你是不,要能行,咱就先懷著,要不能行,要孩子幹啥!”這句話出乎許曉悠的意料,這並不是自己和肖北商量好的劇本裏麵的話,她吃驚的看著肖北,默不作聲的坐回了椅子,蘇迭見狀,趕緊指著麻婆豆腐說:“行了,這事兒先不說了,咱先吃菜!肖北,你吃,知道你愛吃辣,特意給你做的!”
“謝了,蘇迭!”肖北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埋頭開吃。其實他不是故意要說那句話的,他明明知道今天的目的是逼劉慶春,可是聽到許曉悠的話,還是莫名其妙的窩火,肖北總覺得許曉悠在間接的逼自己結婚,又覺得許曉悠是發現了那事兒,故意來整自己的,餐桌上的氣氛緊張兮兮的。
這頓飯吃的相當不愉快,蘇迭看在眼裏急在心裏。許曉悠埋頭苦吃,不搭理肖北,也不看自己,更加無視三傻子,無論自己怎麼找話,許曉悠就跟啞巴了似的一言不發,而肖北也一臉煩躁的模樣,不住的抖腿,桌子上四個人,就劉慶春表現的最自然了,好像這些事情都跟自己沒關係似的,蘇迭哭笑不得,不知道怎麼去當這個和事佬,更不知道這些對自己今晚的計劃有什麼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