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之後呢？”許曉悠歎了一口氣。
“可是肖方怒氣衝衝的從我家離開以後，半路上出了車禍，死了。”牟梓接著許仲的話，到。
“啊？”許曉悠擺擺手，道：“你們把我當猴耍啊，這也太離奇了吧，然後肯定就是肖家不肯罷休，要一命償一命了啊對不對，那怎麼又扯到肖伯伯了呢？”
“是，肖家不肯罷休，我那個時候已經把小晴生了下來，小晴快都半歲了，可是家裏也覺得丟人，想把我攆走。”牟梓低著頭說：“如果這個時候不是肖正可憐我們母女倆，我們可能就餓死街頭了。”
“啊？”許曉悠看著麵前兩個年過半百的人一臉凝重的跟自己說著傳奇故事，都不知道自己該相信還是不相信。
“那個時候肖伯伯和李彩樺還沒有離婚吧！”許曉悠算算日子，牟晴比肖北大一歲半，如果那個時候牟晴快半歲，肖北還是個受精卵呢。
“是，李彩樺是好人！她同意肖正收留我們母女，我們就在他們家住下了。”牟梓說著，越發的慚愧，道：“我那個時候又沒有工作，就以保姆的名義住在你肖伯伯家裏，伺候剛剛懷孕的李彩樺。”
“哦！”許曉悠點點頭，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那個時候你為什麼不找我爸啊？”許曉悠心想，那個時候，牟梓已經有了許仲的骨肉，家裏應該不會反對吧。
“其實那個時候我已經結婚了！和你媽！”許仲不好意思的說：“因為牟家不同意把牟梓嫁過來，我爸媽也覺得挺丟人的，就草草的安排我相親，結果認識了你媽！”
“哦！”許曉悠雲裏霧裏的，看著許仲，使勁拍拍腦袋，說：“你們這個也太，太，太……”許曉悠不知道該用什麼詞形容。
“後來，就一直這麼平安無事，結果到小北兩歲的時候，李彩樺和你肖伯伯離婚了。”牟梓說著，時不時還看一眼重症監護室的門。
“不會是……”許曉悠沒敢說出下文，不過牟梓知道她想說什麼，她搖搖頭，道：“那倒不是，我和你肖伯伯是他離婚第三年才登記結婚的，倒是因為一直住在一起，小晴和小北也小，隻當是我們一直在一起呢。”
“哦！”許曉悠點點頭，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問：“那麼肖北和牟晴知道嗎？”
“都不知道。”說到這裏，牟梓笑了笑，道：“我們那一代那麼混亂的故事，怎麼能再幹擾到孩子呢？”
“那我媽知道嗎？”許曉悠突然想起來。
“你媽隻知道我和牟梓的關係，關於牟晴，她應該不知道吧。”許仲想了想，道：“我沒跟她說過，她也沒問過。”
“我猜我媽知道了！”許曉悠猛然想起了肖北來家裏那次，再想想上次自己說見了牟晴，許曉悠撇撇嘴，道：“我媽那麼敏感，估計猜個八九不離十了。”
“也是！”許仲如釋重負，道：“這個事情別在我心裏真是難過，有女兒不能認，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尤其是你，明明有個姐姐的。”
“我到無所謂了！”許曉悠也明白自己父親的艱難，安慰道：“我和牟晴關係不錯，就算沒有血緣關係，應該也能成為姐妹。”
“嗯，就是，反正曉悠以後嫁過來一樣叫小晴是姐姐。”牟梓捂著嘴笑著說。
“這個估計不可能了！”許曉悠抱歉的說：“昨天，我和肖北見麵，然後我們分手了！”
“啊？”牟梓和許仲異口同聲，“怎麼回事？”
“如果是你媽，我會勸她的！”許仲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張靜的緣故，哪知許曉悠搖搖頭，道：“我們兩個越相處就越發現對方不是自己的結婚對象，嘿嘿。”說完，許曉悠低著頭笑了笑，看著牟梓，道：“即使這樣，我們還是朋友。”
牟梓看著許曉悠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小妮子還是那麼陽光的笑著，和牟晴真的很像。第一次見到許曉悠，牟梓就覺得這個孩子跟自己投緣，當得知她就是許仲的女兒時，更加對她憐愛有加，隻是現在，婆婆做不成了。
“要不你認我做幹媽吧！”牟梓想著，脫口而出。
許曉悠沒想到牟梓會說這樣的話，她不好意思的回答道：“我是一千個樂意，可是得看肖北和肖伯伯呢！”
“我同意！”這時，背後傳來了肖正的聲音，原來，她看許曉悠進去那麼久，知道事情暴露了，不放心跟進來看看，正巧聽到了許曉悠說和肖北分手的事情，再一聽牟梓想要認許曉悠做幹女兒，加上他自己也很喜歡許曉悠這孩子，便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