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橋下麵,她心中默數著橋墩的數量,一直往前跑。
殊玄所說的位置,她隻看到幾輛轎車停在那,沒看到人影,正尋思間,隨後便有五六輛很是氣派的轎車的車燈齊齊打開,掃向她的身上。周圍的車門整齊有序的打開,砰砰砰的車門又關上,十多個人的腳步聲從周圍傳來。她正麵走來的是一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子,因背對車燈,她看不清他的臉,看他的氣勢,不用想也知道,他是誰。
莫憐笙後退兩步,而其他的人已經將她環在一個圓內,他們跨著雙腳,墨鏡閃亮,雙手交背於身身後。
“路……路軒呢……”莫憐笙頂著他居高臨下的那種尊傲的眼神,結巴到。
殊玄平靜良久,看著她一直垂首忐忑的模樣,突然哈哈笑了兩聲,晃晃悠悠的走到他的跟前,一手攬過她的肩。她渾身顫栗不已,側麵已經麻木。
“把人帶出來。”他招了招手,然後便看到兩個男人拖著一個奄奄一息的男子走了出來,而他們的身後,兩行血漬斑斑。
“路軒!路軒……”她掙脫他,跑上前及時接住被兩個人扔下的身子。
“回去!”路軒開口便嘲她低吼一聲,他將她推離他的身體。
莫憐笙哪裏管得了他發火,她四處搜尋他的傷口,當雙手觸碰到他的胳膊時,他悶哼一聲,冷汗直冒,猛的喘著粗氣。
“你怎麼樣了?我們去醫院……”莫憐笙不管路軒如何反抗,強硬著拉起他。
一股寒涼直掃她的眉間,她驀的怔住,殊玄鋒槍口抵在她的額上。
“嗬……一個男人居然讓自己的女人被頂著槍口,路軒,你真沒用。”殊玄冷笑的嘲諷。
路軒將莫憐笙推開,握緊了他的槍管,對準自己。“殊玄,休想拿一個女人牽製我,她還沒那個身價。”
雖然明知道他這是故意在殊玄麵前說的,可莫憐笙心裏還是有些不舒服,路軒幫了她不少忙,當初她爸爸病危時,還是路軒替她付了巨額的醫藥費,雖然爸爸最後還是死了,但她真的很感謝他。
自從殊玄的勢力龐大了,整個城市不管白道黑道,他都占著一席之地。而她去的每家公司,都會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被拒之門外,幸得路軒幫了她,她才有一份固定的職業,她也是到後來才知,這事的背後。而路軒的所作所為,無非是與殊玄對著幹,他又怎麼能輕易放過他。
“殊玄,求你不要!”她幾乎是哭著喊的,可是被身後的人鉗住了。
“求我?憐笙,你不會覺得太晚了嗎?三年前你離開我就該知道會有今天,現在就算讓你們死也不足惜。可我不會那麼做,那樣豈不是讓你們成了對了。”他淡然的笑著。
莫憐笙沉默了一會,她垂喪著腦袋,一股哽悶湧上心間。
“路軒對我有恩,隻要你放了他,我什麼都答應你。”
殊玄緊了緊眼神,想猜透她的心理。
“嗬……我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想好了。”他淡淡一笑。
“憐笙,你知道的,我不想你這樣。”路軒哽著一口氣說到,他的眼神緊緊的鎖住莫憐笙。
莫憐笙眼眶盈滿淚水。“路軒,我不牽製你,你也沒有左右我選擇的權力。”她不敢麵對他,朝殊玄走去。
“玄,我想要一些酒精。”
殊玄雖不知她要做什麼,但還是笑間盈盈的叫人拿來了。
她走到路軒的旁邊,那兩個人放開了路軒。
她拿起他的手臂,將那件黑色襯衫的袖子撕開。直接將酒精倒了上去。
“忍忍……忍忍……”莫憐笙哽咽著聲音,淚水滴嗒滴嗒的落在他的手臂上。
路軒有一瞬間停在她為她心痛落淚的時刻,可是身體的疼痛迷漫他所有的神經。
他痛苦的悶哼一聲,嘴裏說到。“我不會原諒你的……”
臨近昏迷之際,他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腕,疼得她秀眉都擰在了一起。最後他還是無力的鬆開,倒了下去。
他怨她,竟然還是跟了那個男人,為什麼她不明白,他寧願死也不願意再看到那個男人在一起。
殊玄不耐的將眼神撇向別處,憤憤的嗤了口氣。
她含淚俯身咬住那長長的子彈,猛的將它拔出,收了起來。而後從他身上掏出手機打電話給路軒的人。
他們走了一會兒,路軒的人才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