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憐笙想伸手捂住北宮冷月的嘴巴,可是在殊玄鋒與北宮夜魅的麵前,她再也不會那樣做了。
千萬別讓敵人知道自己在意什麼,否則那將會成為自己的軟肋,這是她從殊玄鋒身上學到的。
“憐笙?朕想知道,就憑你怎麼會令中了絕情之毒的王爺也惺惺相惜。”殊玄鋒緩和的說著,心裏的妒意又升了幾分。
“什麼絕情毒?”這世間難道真有這種毒嗎?莫憐笙望向北宮冷月,這個男人什麼也不告訴她,明明笑得很痛苦卻還是要靠近她。
莫憐笙一個冰冷的眼神又射向殊玄鋒。“既然知道他中了毒,卻還出動這麼多士兵對付他一個?皇帝的招數也不過如此!”
北宮夜魅輕輕冷笑,笑莫憐笙的無知,當然在誰看來北宮冷月也不過是一方小小的王爺,而他的力量又有誰知?如果說他一人能敵得過千軍萬馬,誰會相信?
“嗬嗬,隨你怎麼說吧?反正在你眼裏,朕從來都不是一個明君。”
“憐笙,你怎麼會出現在宮中呢?不會是來找我的吧?”北宮夜魅靠近她,他高大的身影遠遠的就已經將她壓迫得喘不過氣來,她往北宮冷月的身後挪了挪。
“你能躲得到哪裏去?他已經失明了,保護不了你,你應該到我的身邊來,不是嗎?”北宮夜魅停在幾尺的地方,淡笑著看著莫憐笙。要怪隻能怪北宮冷月的眼睛太厲害了,能認出他的憐笙。
“你也躲不掉,北宮夜魅,再次月現之時,朕讓你灰……飛……煙……滅……”
殊玄鋒一字一頓的說著,話音未落,狂風驟起,卷著所有人衣衫,淩亂的撩舞。
北宮冷月再次握緊了莫憐笙的手腕,就怕一個不注意她就掙脫開了。
她望著晝白的黑夜,她能感受到在暗夜裏,北宮冷月有多緊張,也感受到這場即將暴發的戰爭有多麼震人心魄。
眼角有亮光詐現,所有人回首而望,從遠處的天邊射下一片白光,莫憐笙也看著漸漸恢複原本平常的視覺,心突然激起了繁亂的恐慌。
月亮終於要出現了,而等待他們的又會怎樣的一場腥風血雨?此時殊玄鋒手裏突然間多了一個兵器,那正是八角卦,莫憐笙想著,他該不會真是利用傳說中的天時,地利,然後請祭師來對付殊玄這一縷幽魂吧。
她突然對殊玄產生了一絲擔憂,雖然怨他,但也總不希望他真如殊玄鋒所說的那樣,灰飛煙滅。
月亮出來了,殊玄鋒手裏的神器對準月光,然後月光折射,白光刺目,射向殊玄。
殊玄拿出一個鏡子,將月光再次反射回那清冷的圓月,所有人能看到一縷白光往回倒射,猛的再次衝向殊玄鋒,他手裏的八角卦碎裂。他一個急速轉身彈開。
他沒想到,自己千方百計想到的辦法,竟然就這樣被北宮夜魅攻破了。
他飛身奪過士兵手裏的大刀,向北宮夜魅襲來,北宮夜魅自是也沒有閑著,他一腳勾起北宮冷月方才掉落在地的軟刀。
這樣軟硬相搏鬥,殊玄鋒大刀猛烈的砍向北宮夜魅,另一方則是軟刀巧避而且還能纏繞著殊玄鋒的大刀,相比之下,北宮夜魅更顯得遊刃有餘。
“憐笙,抱著本王,本王帶你離開……”北宮冷月一把莫憐笙拉了過來。
殊玄鋒眼利,他怎麼允許有人將她帶走,他之前就已經說過去,不管她是誰,他都不會放過她。他“咻”的一聲抽回被北宮夜魅纏著的大刀,向北宮冷月砍來。
雖然他眼睛看不見,但如果再聽不出來,那他早已經死了,就不會活到今天。
然而,聽得再準,也不如能看得見的人,莫憐笙使出全力將北宮冷月推開,然後臨危不懼的駐立在殊玄鋒的大刀之下,陰森泛白的大刀帶著一股勁風吹起她細細碎碎的青絲,她的雙眼空空,就映著兩道白光朝自己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