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先生是在玲姐兒和旺哥兒誕生後的第二年回來的,錦繡覺得自己很幸運,她以為,殷不悔要昏睡很久很久。
喬先生說解藥是從阿休國的王室找到的,錦繡沒有意外,齊齊阿對她恨之入骨,用毒還是輕的。
經曆過這些磨難,她和殷不悔的心才緊緊聯係在一起,兩個人更加珍惜在一起的時光。
讓玲姐兒去東南沿海,也是她的主意。
殷不悔萬分不舍:“玲姐兒是我們的小棉襖……東南沿海那麼遠,即便你派了護衛暗中保護,萬一玲姐兒遇到危險……她那麼小,又一直養在宮中天性爛漫,不知人間凶險,萬一被人騙了……”
平日裏威嚴萬分的殷國王上,此刻碎碎念著如同婦人。
錦繡歎了口氣,殷不悔舍不得,她又何嚐舍得?
“尋常人家的孩子在玲姐兒這麼大都該嫁人了,正因為她缺少曆練,才應當自己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見殷不悔如同缺了一塊肉般,錦繡安慰他:“玲姐兒終究要嫁人的。元娘與我情同姐妹,定然會將玲姐兒當親生女兒看待,薑哥兒那孩子淳厚,不會欺負了玲姐兒……”
“你這麼急著讓玲姐兒離開,是不是怕術兒……”殷不悔的話沒有說完,他看見錦繡麵色一僵,神情變得極為複雜。
不由得心中一頓,長長歎了口氣。
他與錦繡夫妻一心,何嚐不知道錦繡心裏在想什麼呢。
李術那孩子……
哎!
“我私下裏問過玲姐兒,她對術兒,隻有兄長之情。”錦繡嘴角一片苦澀,她不是迂腐之人,若是玲姐兒與李術當真情投意合,大不了李術國師不做了,選個清淨的地方,讓二人做神仙眷侶去。
很顯然,玲姐兒沒有別的情愫,隻是李術一個人……
她心裏悶悶的,總覺得於李術有愧。
殷不悔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溫聲細語道:“兒孫自有兒孫福。路是他們自己選擇的,我們也插不了手。”
玲姐兒最終獨自騎著馬離開了草原,而李術則在第二天主動請纓征戰,錦繡示意殷不悔答應下來。
她很清楚,也許玲姐兒這一走,在很長的時間便不能相見了。
縱然百般不舍,也要舍得。
留下,隻會給更多人帶來痛苦,李術的路,需要披荊斬棘勇往直前。
玲姐兒一走,錦繡後腳便將旺哥兒踢進了軍營,讓錦榮狠狠地操練。
旺哥兒倒也爭氣,好幾次戰役中屢建奇功,氣得李家那二小子羨慕的幹瞪眼。
天氣漸熱,殷不悔跟著武器營的人去研究新的箭弩了。自從殷不悔昏迷,錦繡掌管朝局,管理的井井有條。
殷不悔醒來以後,居然還是將大半的政務丟給她,美其名曰:家有賢妻,為夫甚感鬆虞啊!
殷不悔好似被王位耽擱了的天賦異稟的兵器創造大師,在錦繡掌管大半國策後,殷不悔將大量精力投到兵器研製上,推陳致新,改革了好幾代兵器,單是投石機一項就可一次射發十五個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