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銅鏡裏美得出塵不染的少年,綾寶兒最終還是歎了一口氣。
因為她涉及到大多數人的命運,所以,邵靈瑾從來都不讓別人侍侯自己。
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詩:“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拍了拍腦袋,無須想太多,一切都順其自然。
一想到這裏,頓時心情開朗了起來。
“主子”小莫子早已經恭侯在外麵多時了。
“主子,雪妃娘娘派宮女來請您到玉蠶宮一趟。”小莫子小心翼翼的跟隨在了他的身後說道。
“嗯,我知道了。”興許是這副軀體的反應,綾寶兒一想到那個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不顧親生女兒的感受,竟然膽敢在天子麵前,做出這等欺君大罪的雪妃,沒來由的就會帶著的恐懼,甚至是抵觸與恨。就連邵靈瑾跳湖自盡差點死去了,她都不來看一下。這世上,竟然是什麼樣的人都有。讓綾寶兒不得不懷疑,那個雪妃真的是邵靈瑾的母親?
不知不覺,隨著小莫子的帶路下,綾寶兒已經來到了玉蠶宮。
“參見五皇子。”玉蠶宮裏的宮女與太監一看到他的到來,都恭敬的行禮。
“起喀”綾寶兒有些不耐煩的走了進去,剛剛踏入玉蠶宮,她就感覺到有些壓抑還有害怕,甚至是討厭。綾寶兒知道,肯定又是這副身體的感覺。按道理說,邵靈瑾的靈魂已經離開了,她本應該不受她影響才對,看來,她必須需要一段時間來,盡量適應邵靈瑾的記憶。
殺手的第二條規則,就是以不變應萬變,在任何情況下,都必須快速習慣與適應,並且要把別人的轉換為自己的來利用。
眼前雍容華貴,年齡似乎不在她臉上留下任何時光的女子就是她的母後。
“兒臣參見母後”綾寶兒恭敬的向她行了禮。
“瑾兒免禮了。”雪妃邁著小碎步向她走來,輕輕的扶起了他。
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幕多麼溫馨的畫麵,若不是邵靈瑾留下的記憶,綾寶兒也許都會被這假象蒙騙過去。
一想到這裏她的嘴角就閃過了一抹嘲笑,不動聲色的立於一旁。
而雪妃則是把所有的宮女太監等人都譴退了下去。
屋裏最終隻剩下了她們二人。
“啪”綾寶兒還沒有反應過來,隻感覺到耳一陣鳴了起來,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痛,強忍著怒氣,低垂下了眸子,她現在必須得忍。
雪妃生氣的看著她,聲音裏帶著惱怒的說道:“昨天,你去哪裏了。”
“怡春樓”綾寶兒低垂下了眸子,麵無表情的答道。
“怡春樓,你知不知道怡春樓是什麼地方。”雪妃聲音裏帶著少許的顫抖生氣的訴責道。
“回母後的話,兒臣知道。”仍舊是低垂著眸子。
“知道了,你還去。你就是存心想氣死本宮是嗎?”雪妃氣得臉色有些發青的指著她。
“兒臣不敢”綾寶兒緊緊的攥緊了拳頭又鬆開,又再次攥緊,沒有人看得到她眸子裏隱忍的怒火。她害怕,她會忍不住的想把玉蠶宮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