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天,是阿倫木山中間的一條狹長通道,遠看這條通道就猶如一把開天巨斧,將阿倫木山從中間劈開所產生的一條刀縫。
一線天,東西長約四百多米,最高處約三百米左右,上麵最窄,向地麵逐漸增寬,頂上最窄處不足四米,地麵最寬處約六七米,自古以來,一線天都是兵家必爭之地。
阿倫木山,離西北方的開魯大概三十公裏左右,離東南方的通遼大概六十五公裏遠,從開魯至通遼,若是不想繞道避開阿倫木山,那麼從通遼前往開魯,一線天就是必經之地。
雖然現在正值深冬,到處都是白雪皚皚,一片冰天雪地的氣象,阿倫木山上也不例外,不過,一線天卻因其特殊的地形原因,常年是山風呼嘯,所以在一線天內是少有積雪,哪怕是寒雪深冬照樣可以通行。
“籲!”
再距離一線天東南開口,尚有一兩百米的時候,王越一把勒住了戰馬,隨即吩咐道:“按照原計劃行事,特戰隊員全體成員立刻下馬,馮隊長,你帶領你的部下繼續前進。”
“是,首長。”
“是,長官。”
“馮隊長,記住一會稍微放慢些速度,一定要讓小鬼子的先頭部隊看著你們進入一線天,出了一線天之後,就更要放慢速度,一旦槍聲響起,那麼你便可率隊返回加入戰鬥,……。”
……
“什麼人?”
“自己人,自己人,我是第17旅33團團長徐永彪,我是來迎接王將軍的。”
王越正吩咐叮囑馮天寶的時候,從一側山道上快速的衝下來十幾個人,為首的軍官肩膀上赫然掛著上校的軍銜肩章,此人正是第17旅33團新任團長徐永彪,老遠看到王越一行人,徐永彪便從山坡上的埋伏點親自下來迎接王越,說起來,王越可是徐永彪的恩人,若非王越的力薦,徐永彪不可能當得上這個團長。
“哦,徐團長來了,金根都是自己人。”王越笑了笑,讓包金根等人放開了徐永彪一行人,隨即接著回頭對馮天寶道:“馮隊長,保重,一切按計劃行事。”
“是,長官,保證完成任務。”
馮天寶敬了個禮,便帶隊拍馬而行,王越等人則在徐永彪的帶領下,快速的從山道之上消失,鑽井了雪山之上,很快便來到了33團埋伏點,當然隨行在後的戰士,都很自覺的將痕跡抹除,以免小鬼子發現端倪。
幾分鍾後,王越等人剛剛登上一側的小山坡上,小鬼子的先頭部隊便抵達了一線天東南口,最先抵達的正是編製尚完整的第一中隊淺倉南所部,在通遼城西城門上被訓了一頓的淺倉南,這一路追擊可算是拚了老命,一直以身作則,奔行在隊伍的最前頭。
籲!
“這裏地形險要,若是支那人設下埋伏,就麻煩了。”淺倉南勒住了戰馬,叫停了所有的戰士,短暫觀察了會兒後,吩咐道:“潘亞子,你帶領偵查小隊,進入裏麵仔細偵查,一旦發現伏兵,開槍示警,若無伏兵,迅速回報。”
“嗨。”
潘亞子領命而去,片刻後,第26騎兵聯隊其他中隊的騎兵也先後趕至,最後是聯隊長杉杉元帶領聯隊部趕至。
“喲西,淺倉君幹的不錯,這裏的地形非常險要,支那人將其稱為‘一線天’,的確是一處打伏擊的好地方。”杉杉元直言道。
“嗨,謝謝聯隊長誇獎,這都是聯隊長教導……。”
淺倉南剛剛在通遼西城門樓子上被罵的狗血淋頭,現在得到表揚,臉上終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不過淺倉南顯然是高興的太早了,恭維的話尚未說完,便被杉杉元給打斷了。
“淺倉君,雖然你派出了偵察兵,前往偵查一線天內部情況,但是你可曾派人偵查這四周的情況,你自己看看我們左右兩側,一百多米外全是低矮的山坡,若是支那人在那些山坡上設伏,該怎麼辦?若是支那人將我們的後路截斷了,怎麼辦?”杉杉元喝問道。
“嗨,我這就派人前去偵查,……
“報告。”
淺倉南剛準備再度派人前往偵查四周情況,潘亞子帶領的偵查小隊就從一線天內部衝了出來,一路疾馳到淺倉南和杉杉元跟前,這才下馬回報道:“報告聯隊長、中隊長,通道內並無伏兵,支那人騎兵已經遠離了通道的西北口。”
“哦,你確定嗎?”杉杉元嚴厲的詢問道。
若是以前遇到支那人逃兵,杉杉元沒有懷疑的理由,但是這次遇到的支那軍人實在非常人,如此有利的地形,不做伏擊之用,實在是沒有道理,是以才需要再三確定。
“屬下確定,我們小隊現在還有一半隊員,現在就在通道的另一頭把守著,絕對沒有支那伏兵存在。”偵查小隊長潘亞子非常肯定的答道,隻要杉杉元再問一句,潘亞子可能就要以天皇的名義立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