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塵笑了笑,這怎麼呢?
對於皇甫心兒,也許更多的是感謝吧,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被斷定生絕脈無法習武,麵對無數人的白眼和嘲諷,除了父母等人,就隻還有一個人,依然對他不離不棄,心念始終不曾更改,那就是皇甫心兒。
與其他名門望族的大姐不同,不是一聽到無法習武什麼的就吵著鬧著要退婚,相反,在皇甫家許多長輩開始反對時,皇甫心兒曾毅然書下八個字:“隻此一人,終身不嫁。”
想到此處,蕭塵笑了笑,若見他臉上露出的笑容,也不再多問。
“好了,少爺今看上去真好看呢……”她笑了笑,道。
蕭塵點了點頭,起身往外走去,快出庭院時又道:“中午我應該不會回來了,你不必管我,去我娘那邊吃飯吧。”
“恩,我知道,少爺不必擔心我……”
這次走在前往飛雲殿的路上,蕭塵再不似以往那般緊張,如今他早已今非昔比,再不懼皇甫家任何刁難,反倒是還想看看,這回皇甫心兒那個二叔皇甫哲又會給自己出什麼難題,看看這回究竟是誰下不了台。
殿外已經圍了許多蕭家輩,均在竊竊私語,對於這些,蕭塵早已見怪不怪,抬頭挺胸往殿中走了去,還是和以往一樣,爺爺坐在殿,左殿上坐著蕭家諸位長老以及父親,還有大伯蕭啟,右邊殿上則是皇甫家的人。
不過這一次的氣氛似乎頗為凝重,所有人再不似從前那般談笑風生,均埋頭不話,茶涼了也沒丫鬟去換,而這一次皇甫心兒也沒來,反倒來了一個看上去仙氣凜然的英俊青年。
那青年身上泛著一股淡淡的仙家氣息,殿外許多蕭家少女都偷偷投去癡迷的目光,隻是在他臉上卻顯得有些盛氣淩人,似乎未將任何人放在眼裏。
蕭塵不禁微微一怔,此人是名身懷靈脈的修真者,而且修為恐怕已經臻入築基境了,當下他快步上前,對著殿正襟危坐的蕭長風輕輕施了一禮,隨後又禮節性的向右殿一名青袍中年人點頭道:“皇甫叔父。”
此人正是皇甫哲,他看了看蕭塵,微微頷,並不多言,在他旁邊還站著一名綠衫丫鬟,低著頭,手裏捧著一個錦盒,不知裝的是何物。
蕭塵也不再多言,退至父親身旁,坐了下去,餘光掃見父親臉色似乎甚是難看。
這時,皇甫哲身旁那個盛氣淩人的青年終於站了起來,淡淡掃了蕭塵一眼,然後向殿蕭長風問道:“他就是蕭塵麼?”
蕭塵眉頭一皺,這人未免也太過無禮了,豈有當著自己麵去問他人自己是誰的道理,起身道:“正是,不知閣下如何稱呼?”話剛完,旁邊蕭啟立即瞪了他一眼:“坐下!”
那青年回過頭來,淡淡看了他一眼,道:“風門掌門真傳弟子,秦修。”
話音甫落,殿外許多蕭家之人都倒吸了口涼氣,怪不得幾位長老會對他如此客氣,原來他竟是修仙之人。
在此之前,他們並非不知世間有修仙門派,那風門便是其一,隻是他們覺得那些門派不過就是些道家門派而已,妄想成仙罷了,與自己這等武學世家根本沒可比性,直到前些日見著真的有人修煉到淩空鬥法的境界了,才恍然醒悟過來。
所以如今在他們眼中,沒有什麼煉氣築基結丹之分,但凡再聽修仙之人,就都認為是上次見到的那種能夠禦空飛行的仙人了。
“不知秦兄找蕭某何事。”蕭塵淡淡道,話時目光不避不閃,在別人眼中,或許這青年乃是傳中的仙人,但在他眼中,這也不過就是一名築基修者罷了。
秦修見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居然不像其他凡人那樣誠惶誠恐,不禁眉頭一皺,道:“心兒師妹三個月前已正式拜入我風門,我聽你與她有一紙婚約,想必你也知道,我等修仙之人必須了結凡塵因果,所以我希望能解除這樁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