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給老子滾出來!”蕭塵終於怒不可遏,真元一震,一股磅礴大力以他為中心向四周蔓延出去。
青風與紫默於他有恩,有人在此汙蔑二人名聲,是他決計不能容忍的,排山倒海般的真元之力壓迫出去,人群裏隻聽得“噗”的一聲,一人大吐鮮血往後倒退了幾步。
其餘人皆無事,唯獨此人受創,因為此人正是之前那話之人,此人以密音之術傳聲,無須動口,但卻要消耗真元,他正處於施術期間,真元之力抵不過蕭塵,自然被反創了。
蕭塵袖袍一揮,驅物術施展開來,磅礴大力卷去,立時便將那人抓了過來,定睛一看,隻覺此人麵相甚是生疏,並不記得何時招惹過此人,他臉上布滿了殺氣,喝道:“你剛剛誰是魔道中人!”
那人抹去嘴角血跡,嘿嘿冷笑了兩聲:“你奪人靈脈,你就是魔道中人,怎麼?你要殺了我嗎?你堵得了我一人之口,你堵得了全下人的口嗎?哈哈哈……”
“你給老子閉嘴!”蕭塵怒不可遏,他生平最痛恨魔道,數千年前又遭人誣陷自己與魔道勾結,此刻被激得理智漸失,竟在眾目睽睽之下,舉掌向那人頭頂拍了去。
“塵不可!”就在千鈞一之際,一道劍芒飛來,抵消了他的掌力,下一刻,羽逸風擋在了他麵前。
羽逸風轉過身去,冷冷看了那人一眼:“誰派你來此胡言亂語的!”
“玉卿門的弟子,動輒殺人,好本事呐!好殺氣呐!”就在這時,一名容光煥的老道徐徐從人群裏走了出來。
羽逸風望了過去,隨即抱拳道:“原來是張真人,逸風這裏有禮了。”
那老道正是蓬萊島的張青蓮,想來是為上次青、周兩國的仙盟會,還有葉無痕與蕭塵鬥琴一事,至今對蕭塵懷恨在心,故方才令門下弟子施展密音之術,不斷針對蕭塵。
張青蓮冷冷一笑:“不敢。”
蕭塵嘿嘿冷笑了兩聲,一個蓬萊島,要得罪也早已得罪了,不差今這一日,忽然間他目光一凝,錚的一聲從元鼎裏取出了不久前的戰利品,血蓮妖刃。
但見刀上紅芒吞吐不定,蕭塵指向台上淩影風,一字一句道:“你弟弟的靈脈就是我奪的,你待如何!”
淩影風雙眼一眯,全身瞬間布滿了殺氣,沉聲道:“好得很!今日我淩影風便要當著諸位前輩的麵,替我弟弟討回一個公道!”
蕭塵仰頭大笑:“討回公道?哈哈!你弟弟的命是命,老子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淩影風一拂衣袖,身上瞬間罩起一層金色護體罡氣,眾人都吸了口涼氣,原來他也臻入了結丹境。
“多無益!上來吧!”
蕭塵身上殺氣也越來越重,沉聲道:“隻決生死,不分勝負!”罷足下一蹬,踩碎好幾塊地磚,往台上飛了去,附近的人也被他突然暴起的殺氣震懾住了。
羽逸風想要勸回,但為時已晚,蕭塵已經一刀向淩影風斬去,血紅的刀芒長達七八丈,絲毫不遜於賀沉,接連三四刀斬下,台上頓時石飛土迸,變得煙塵滾滾。
其實一直以來,即便結下不少仇怨,他也從未想過斬草除根,也從未刻意去報複過誰,因為他始終牽掛著師父淩音,始終想要找出數千年前的秘密,無暇旁顧,然而今次,淩家三番五次挑釁於他,已經令他動了真怒。
頃刻間,青崗岩雕砌成的武台已被毀了大半,台上刀芒不斷,許多人都已經遠遠避開,而曉月也早已退至遠處,至始至終她都未曾什麼,因為蕭塵身懷自己門派的不傳功法,身上秘密實是太多,她暫時還不想取其性命。
至於司空雲,他早已心灰意懶了,任兩人拚個你死我活,大不了這些多花點錢,請高匠修補廣場便是。
台上風起雲湧,蕭塵一刀刀不留餘地,台下早已人人變色,連淩影風也未曾料得,對方不僅修為進展如此迅,方才還跟賀沉大戰了,現在依然能爆出這般恐怖的力量。
這讓他越想越怒,因為他認為,蕭塵是因為煉化了自己弟弟的靈脈,才能有今的成就。思忖及此,猛催全身真元,一掌打去,掌力瞬間在半空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色掌印,與血紅刀芒相撞,刹那間地失色,整座武台都顫抖了起來。
餘力一層層往台下疊加去,連站在很遠地方的人也感受到了這兩人恐怖的力量,還有濃濃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