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了棄蒼？”
蕭塵微微一怔，五個人，事情，怎會如此巧合……
“怎麼？你懷疑我的話？”弄月看著他，凝眉道。． ．
“不。”蕭塵搖了搖頭，他隻是不願往某個方麵去想，繼續問道：“仙子可知那五人的身份？”
弄月冷哼一聲，道：“那五人自稱界下凡，必定是已經幻容隱藏身份了，當時我見五人道行頗高，不像是魔道中人，遂信了他們……”
“那他們究竟是否來自界？”蕭塵眉宇微鎖，繼續問道。
“絕不可能！”
弄月的回答斬釘截鐵，使得蕭塵眉頭越皺越深了，問道：“既然那五人道行不淺，仙子何以如此斷定？”
弄月冷冷一笑：“因為他們放走棄蒼，為的便是想要去到界！”
蕭塵心中微微一顫，越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了，繼續問道：“可否請仙子詳細告知？”
弄月看著他，許久才道：“為何你不關心此地濁氣，反而對那五人更感興趣？你不是，你們是為此地濁氣而來麼？”
“我……”蕭塵一時語塞，似乎他真的更關心數千年前的事情，想知道當年究竟生了什麼。
“你，究竟是什麼人……”弄月眼神忽然變得冰冷了，掌心，也凝出了一道氣刃，離蕭塵近了一些。
“不不，仙子不要誤會，蕭某並非歹人……”蕭塵忙搖手解釋，想必眼前這個神女弄月因為當年遭五人算計，現在已經不大信任人族了。
“哼！”弄月冷冷一拂衣袖，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我之所以敢肯定那五人並非來自界，因為他們放走棄蒼，便是想借棄蒼的力量，打開六界之隙的離恨！”
“離恨……”蕭塵渾身微微一顫，果然，果然所有的事情都是纏繞在一起的。
弄月道：“當年六界之隙被徹底封死了，凡人想去到界便隻一種方法了，便是白日飛升，那五人雖然道行頗深，早已有飛升成仙的修為，甚至他們的修為遠在界那些普通仙之上，但是偏偏他們飛升不了，所以隻能走離恨！”
“飛升不了……”蕭塵背上凝起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越覺得事情變得詭異了，問道：“那他們最後成功了嗎？”
弄月冷哼一聲道：“當日他們放出棄蒼，我不敵他們，隻得自毀仙身以保元神，然後借用此地古陣將自己保護起來，否則由他們六人聯手，我豈非早已魂飛魄散！而他們，便借用此地附近的靈脈，終於打開了離恨……”
“那麼，離恨就在這附近了？”蕭塵心裏微微一顫，繼續問道。
弄月看著他，冷笑道：“你以為離恨是什麼地方？離恨是六界之隙，你以為隨時隨地都在麼？這裏隻是打開離恨的通道，當年他們不顧六界之隙的封印，帶著僥幸心理打開離恨，盡管心翼翼，但還是導致此地產生了空間裂痕，這幾千年尚有古陣封印住，但如今古陣靈力將竭，已是封不住了，一旦六界之隙的濁氣完全蔓延出去，你們誰也逃不了……”
“轟隆！”就在弄月話未完之際，上麵忽然又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灰塵不斷灑落了下來。
看來是因為蕭塵他們的屢次闖入，導致此地空間裂痕越來越不穩定了，一旦裂痕繼續擴大，那時濁氣將會更加無止盡的蔓延，很快便能席卷離境，然後是紫境，再是苦境……
“哼！”弄月冷冷一哼，看著他道：“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了，現在，該你告訴我了，你究竟是什麼人？我感覺得到，你和其他人不一樣。”
蕭塵眉宇微鎖，歎了一聲氣，又往後麵看了看，現眾人還未醒來，這才道：“不瞞仙子，在下也同你一樣，並非這個年代的人。”
“你什麼？”弄月眉頭一皺，凝神問道。
蕭塵歎了一聲氣，繼續道：“我是上一個修仙紀元的人，當年遭人陷害，後來的事情都不記得了，然後一夢醒來，人世間卻已滄海桑田，昔日故人，今何在……”
到最後，蕭塵緩緩閉上了雙眼，無論此刻的語氣還是神態，都無法模擬，即便演技再高的人，也休想演出這種滄海桑田，故人已成塚的滄桑寂寥。
“我和你一樣，想來當年我的那些故人，如今也都已成為塚中枯骨了……”
弄月走近了一些，她相信了蕭塵的話，這一刻的敵意也減輕了許多，即便她是女神族又如何，神仙妖魔，自古誰能逃得過一死，想必當年的故人，都已經不在了。
“這幾千年，大多時間我都處於沉睡，近些年這裏空間出現異動，所以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