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任擎捂著胸口,看著遠處紅芒陣陣的元嬰,臉上充滿了苦澀:“即便我已修成地仙,如今還是無法得到你的認可,唉,罷了,罷了,你是真祖留下來的,大概也隻認真祖一人……”
許多年前,任擎還是一個青年時,便十分喜歡這枚元嬰,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將其融合,然而一生夙願,即便時至今日也難以得償,不止是他,任家的祖祖輩輩,又有哪一個不是如此?即便臨終含恨,也難償夙願。
如果隻是普通的元嬰,修者還可以憑著本事強行融煉,但這枚元嬰是一位古仙的太極玄嬰,豈是能夠強行融煉的?
正在任擎歎息之餘,外麵忽然一道紅色人影閃了進來,任擎猛然一驚,這裏怎麼會有人能夠進來?第一反應便是去拿太極玄嬰,然而紅色人影度更快,手一伸,隔空取物之術施展開來,立時便將元嬰吸了過去。
“這,就是太極玄嬰麼?”
這道紅色人影自然是蕭塵了,此刻隻見他手裏拿著太極玄嬰,手掌隻能觸碰到外麵的一層真氣,無法真正觸碰到裏麵的元嬰,不過他此刻的語氣神態,似乎也並未有多麼驚訝,仿佛就像看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物,看著這枚元嬰。
在別人眼裏,這枚元嬰是人人必爭的“仙王元嬰”,但在他眼裏,這隻是一樣給皇甫心兒解毒治傷的東西,沒什麼稀奇,反正他對元嬰修煉也早已失望了,又怎會如其他人那般熱忱。
“你是誰!”
任擎疾聲一喝,雙足一蹬,便縱飛了過來,想要將元嬰奪回,然而蕭塵手臂一揮,一股大力從衣袖裏吐出,登時狂風大作,直接便將他抵擋在三五丈開外了。
“似乎,也沒什麼好稀奇的。”蕭塵仍是淡淡打量著手裏的元嬰,言語間,甚至有些淡淡的失望。
任擎不禁駭然一驚,一來因為蕭塵的功力,二來,他此刻手裏拿著人人俱思的仙王元嬰,竟如此淡然。
蕭塵向他看去,語氣間仍是顯得淡然:“任老前輩,這枚元嬰,我要帶走。”
“你!”任擎神色一緊,若是鼎盛時期,或許他還能爭搶一二,但是這幾日他消耗太大,方才又被元嬰震傷,此刻萬不可能是蕭塵的對手。
這時外麵傳來了任雲宗的神念,任擎收到神念,得知這些日外麵的事情後,長長一歎:“罷了,罷了……”
眼下他無法融合太極玄嬰,若要強留,也隻是給任家留下無窮禍害而已,北軒家又豈會善罷甘休。
“也罷……”任擎長歎一聲,臉上十分苦澀:“這枚元嬰是我任家先祖留下來的,怪也隻怪,我輩悟性太低,閣下若要帶走,至少……至少讓我知道閣下的名字,讓我知道,這枚元嬰最終的主人是誰……”
語氣裏充滿了辛酸與無奈,一枚元嬰,裏麵飽含了多少代人的辛酸與蒼涼,一個家族從繁華到落寞,又有誰知曉。
大概,也隻有這枚元嬰見證了任家兩千年來的衰落。
蕭塵道:“總之,我並不是北軒家的人,也不是,道盟的人。”
話音方落,外麵忽然透進來了一陣陣神力波動,任擎神色微微一變,他自然也能感受到,是北軒家的人來了。
蕭塵微微皺了皺眉,沒想到北軒家的人來得這麼快,而且這一次,氣息似乎與那些普通初境地仙不同……
“任老前輩,你先出去吧。”
任擎向他看了一眼,眉頭一皺,最終還是往外麵去了,去到外麵,隻見四個北軒家的白須老者淩空而來。
四人的神色似乎都有些著急,見到衣襟帶血的任擎後,為一人立即道:“抱歉任家主,我收到消息後就星夜兼程趕來,不想還是慢了一步,太極玄嬰現在可還在?”
這人正是上次最後出現在玄青山的北軒宏,任擎心裏冷笑,但臉上卻做出一副苦澀的樣子,咳出幾口淤血,道:“剛剛……被一個魔道妖人闖進來,元嬰……被他奪去了。”
現在他也隻能這麼,否則若讓北軒家知道他們是故意將元嬰拱手相讓蕭塵,恐怕也免不了一劫。
四人立時神情一變,北軒宏朝幽穀裏朗聲道:“不管閣下是誰,交出元嬰,否則今日你插翅難逃!”
幽穀玄境裏麵,蕭塵眉心深鎖,他能感受到,外麵那四人皆非等閑之輩,至少有兩個是接近太極境的,憑他一人對付不了,這回恐怕有些麻煩了。
就在這時,他手中的太極玄嬰,紅芒忽然閃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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