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廣場,頓時血霧彌漫。
若是劍在手,他還尚存道心,而若是刀在手,那便殺個片甲不留!
“最後問你一遍,她……在哪?”
蕭塵眼神冰冷,一步步走了上去,青袍老者更是臉色大變,一個都不放過,他今難道是要……血洗此地!
“你……你!”青袍老者一口鮮血湧出,顯然已是再無任何反抗之力了,嘿嘿慘笑道:“你不用找了,她已經死了。”
“她若死了,我蕭一塵今日即便墮魔,也必殺盡上下所有北軒姓氏之人!”
蕭塵眼神一冷,手掌一抬,直接將他隔空抓了過來,五根手指,迅按在了他頭頂。
“呃……”青袍老者悶哼一聲,還來不及反抗,元神已被束縛住了。
顯然是蕭塵直接對他動用了查看記憶的攝心術,畫麵之中,乃是一處隱秘的庭院,帶走皇甫心兒的那兩人乃是北軒家兩個字輩的長老。
二人進到庭院,將昏迷過去的皇甫心兒交給了青袍老者:“太極玄嬰已被她融合,不過她此時功力盡失,將她帶入殿堂,務必讓淩長老盡快取出元嬰,我二人先去家主那邊。”
青袍老者接過皇甫心兒,道:“是,二位長老慢走。”
二人走後片刻,院子裏又閃進來一道人影,卻是北軒淩的孫兒北軒寒墨,他上次在玄青山遭皇甫心兒一劍重創,所幸保住了一條性命,此時仍是覬覦著皇甫心兒的美色。
青袍老者見他到來,眉頭一皺:“寒墨?你來做什麼?你身上傷好了?你爺爺呢?讓他快點過來。”
北軒寒墨嘿嘿一笑:“爺爺馬上來了,她……怎麼了?”話時,一直盯在皇甫心兒身上,最後又笑了笑:“把她給我,我帶她下去。”
“想都別想!”青袍老者冷哼一聲,帶著皇甫心兒往地下秘殿走了去。
二人來到秘殿,等候許久,仍不見北軒淩到來,青袍老者道:“你去叫一下。”
北軒寒墨伸了個懶腰,懶懶道:“要去,你自己去吧。”
“你!”青袍老者想罵他兩句,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看好她,千萬不能讓她醒來跑了。”
“嘿嘿,放心,跑不了。”
……
片刻後,青袍老者便去叫來了北軒淩,二人還未進到秘殿裏,便聽裏麵不斷傳出求救聲:“不要……不要!放開我!”
“嘿嘿!怕什麼?莫不是,你還想著他能來救你?他來了隻有死路一條,嘿嘿……”
“啊!救命!”
“咳咳!寒墨!”
“呃……爺爺,你……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還不滾出去!”
“呃……”
北軒寒墨灰溜溜的往外去了,臨走前,還不忘多看了皇甫心兒一眼。
此刻皇甫心兒蹲在牆角下,雙手捂著被撕碎少許的衣服,臉煞白,身子不斷顫抖著,仿佛一隻受了傷的鹿。
北軒淩也不禁歎了口氣,昔日令人聞風喪膽的無情劍,如今功力盡失,竟變得這副模樣了,連性情都變得如此柔弱,道:“無情,你可還記得我是誰?”
“記……記得……”皇甫心兒仍是緊緊蹲在牆角下,身子不斷顫抖,雙手捂著肩膀,不敢抬頭看他。
“恩。”北軒淩微微頷:“這些年,我北軒家待你也不薄,如今家主出關在即,須借用你身上一樣東西,你可願意?”
皇甫心兒渾身一顫,抬起頭看著他,顫聲道:“什……什麼東西?”
北軒淩道:“便是你體內的元嬰。”
皇甫心兒更是渾身一顫,當然,她並不知道自己融合了太極玄嬰,北軒淩見她不話,又道:“是你自己打開紫府讓我取,還是如何?若是由我動手,怕是會讓你有些痛苦,甚至傷及你性命,所以……”
“不……不要……長老,不要……”
皇甫心兒臉色煞白,身子顫抖得越來越厲害了,不斷搖頭往牆角靠去,她雖然性子失常,但求生本能依在,如何不知這元嬰一取,自己便立刻生不如死?
北軒淩眉頭一皺,現在她功力盡失,若隻是她自己原來的元嬰,那自然是容易取出,但現在卻是太極玄嬰,便不是那麼好取了。
而且他也知道,現在皇甫心兒功力盡失,若將元嬰取出,就好比一個普通人掏出心髒,是必死無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