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
“沒錯,真正的魂幽,早在百年前就已經死了,或是……被他奪舍了。而他能夠隱藏得如此之深,百年間都不被司察覺,那麼就應該是後者了……奪舍,隻有奪舍,才能做到如此衣無縫。”
“奪舍……真正的魂幽已經被他奪舍了……”
素憐月渾身一顫,這一刻隻覺膽寒不已,究竟是什麼人,擁有著如此大的本事,太過可怕……
許久,她才回過神來,仍是有些心慌意亂,看向蕭塵道:“那現在怎麼辦?要不然立即去靈寂間,告訴他們這件事?”
“不……”蕭塵手一抬,搖了搖頭道:“魂幽現在必然已經把所有魂元全部銷毀了,以除去證據,而靈寂間與司合作了幾千年,你覺得他們會相信魂幽的話,還是我們的話?非但不會相信我們,甚至……我們還會被他們聯合追殺。”
“那……那現在怎麼辦?”
一想到這回兩大勢力都要追殺自己二人了,素憐月更是眉頭緊皺,臉上愁雲密布,忽然又道:“對了!你不是認識他們的人麼?那個白素素……”
“沒錯,隻能去找她了。”
蕭塵雙眉深鎖,手一伸,將兩隻魂鼎收了回去,這件事隻能去找白素素,他相信,就算靈寂間不信他的話,也不信這凡人魂魄是魂幽弄進去的,但是白素素一定會相信他。隻唯有一點是他想不透的,魂幽千方百計將凡人魂魄藏在魂元裏麵,究竟是為什麼?
驀然間,他又想起一件事,當初在神鼎大戰那黑袍人時,那黑袍人曾,光是魔族,怎會有如此大本事,這句話究竟什麼意思?
靈寂間雖是妖族,但他們絕不可能去幫魔族為禍蒼生,所以靈寂間可以直接排除,而司對於噬魂妖花一事全然不知情,也可以排除掉,既然不是靈寂間也不是司……那麼這句話就十分令人費解了,總不可能會是……
“那現在就去嗎?還是先去萬仙盟?”
素憐月看著他,打斷了他的思緒。蕭塵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不,先想辦法,如何去到外麵,今晚先在此休息一夜,你這些也累了。”話到最後,輕輕向她看了去。
“哼,我還好啦。”素憐月輕輕哼了一聲,撿起腳邊一粒石子,朝對麵石壁丟了去,輕輕一聲響,那石子又彈了回來,滾回了她腳邊。
這一晚,兩人就這樣坐在石壁下,素憐月靠著他肩膀靜靜入睡了,而他自然難以入眠,一整夜,腦海裏各種思緒不斷湧現,有時忽然想到了什麼,但一刹那,卻又消失了。
直到次日清晨時,素憐月才悠悠醒轉過來,但許是因這幾連日疲於奔命,剛醒來,又靠著他迷迷糊糊睡著了。
與此同時,在數千裏之外的某座神秘宮殿裏,隻見殿首上坐著一個中年男子,男子劍眉星目,銀發披肩,眉心有著一道紅色仙印,隻往那一坐,氣勢便已巋然如山。
這時,殿外緩緩走進來一個身穿紫袍的白發老者,男子向他看了一眼,冷冷道:“如何?可是那人?”
白發老者拱了拱手:“回幽尊……正是那人。”
男子身體往前一挺,兩道眼神裏陡然便露出了殺氣,冷冷地道:“他來我靈墟境……做什麼?”
白發老者搖了搖頭:“此人進入靈墟境目的尚不明確,眼下他正與紫府裏一個魔教女子待在無憂穀裏,幽尊打算如何?”
男子緊緊捏著手指,目光裏不斷綻放出寒芒,冷冷道:“那個門派當年氣運盡了,這最後一個餘孽,本尊也要他消失,當年若不是他師父,本尊豈會失去那一世修為……我要他死!”
白發老者目光微微一凝,許久才道:“此人已非十年前可比,如今修為,怕是不易對付……”
“哼!”男子冷冷一哼,沉聲道:“若不是當初殞仙之門那群飯桶一次次錯失機會,豈會容他如今羽翼豐滿,當初本有機會殺他……罷了!這一次,本尊親自前去……”
“幽尊,可否再聽我一言?”白發老者看著他,道:“如今大事在即,幽尊實不宜與此人操戈,隻待大事一成,再取此人性命,則易如反掌。”
“這倒也是……”
男子雙目一凝,又徐徐坐了回去,而眼神卻變得更加寒冷了:“萬仙盟,你們的氣數也盡了,一群後生晚輩,蓋個草廬就敢自詡下正道之首,你們怕是沒見過當年那個門派何其鼎盛,最後還不是一樣氣運衰落,滅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