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白走往一邊過去坐了下來,原本靠著沙發的男人猛然睜開眼睛掃向她,是危險警告的眼神。
米白動作一頓,坐下的動作比剛才緩慢一些,興許是被欒城睜開的目光驚著了。
欒城可以察覺她隻是坐到那裏而已,沒有其他目的性的舉動,慢慢的收回視線繼續合上。
剛才那一下,米白確實被對方眼神中的氣勢嚇到,獅子畢竟是獅子,哪怕是被關進籠子的獅子,一樣駭人。
欒城也不會因為被鎖在這裏就不是欒家的繼承人欒城,欒家在帝都與其他世家還是有區別。
在這樣的狀況下,也許她應該把握機會獲取好感,與欒城好歹也算是共患難一場。
米白偷瞄了一下不遠處的欒城,額頭垂下的幾根劉海微濕,緊閉的雙眼少了能透徹人心的目光,他的眉頭英俊,鼻梁很挺,輪廓還有嘴巴無一不訴說著擁有這些的男人長相很好。
身體肌膚因為隱忍布滿著汗霧,欒城卷起的衣袖,屬於男人有肉的手臂爆著青筋。
側臉咬肌看起來也有點漂亮,讓人想伸手過去看看這人的肌膚是不是也如看上去的這麼完美細膩。
大概是米白的目光太炙熱,欒城無法忽視她落在他身上的每一道侵犯的視線。
欒城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睛,壓抑著某種磨人的痛苦,目光極其不悅。
“你看什麼。”
聲音低沉而沙啞的冰冷。
“什麼?”
米白挪開視線與欒城對上,飄忽的心也因為欒城那一道不悅的聲音抖了抖。
有點奇怪,這人雖然摸不清脾性看不透,在外條件無可否認比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出眾一些。
米白也知道欒家一點,畢竟是貴族家培養出來的繼承人,當然跟尋常人不一樣。
人有點恍惚,雙眼也因為藥物的作用下迷離。
她的情況感覺不太妙。
米白不知道被灌了多少,但肯定沒有欒城多,額頭青筋暴起,隨著沉重的呼吸,忍耐力驚人。
米白沒有任何情事經曆的人,哪怕一點點,也能被迷失心智。
她嘴巴微張,仿佛某種牽引的力量在催促著她莫名往前靠近。
米白並沒有任何奇怪的念頭,隻是她無法控製事情的走向。
她又坐近了一些,伸手煩躁的拉著領口,臉頰緋紅。
“媽的。”
是不是誰弄了空調,溫度更加的燥熱。
欒城眸子睜開半邊,垂眸淡淡注視著在那裏燥熱卻無處發泄的米白。
米白伸手抓起旁邊的枕頭猛烈錘了幾拳,最後伸一掃枕頭掉地,癱在沙發後墊上。
“是不是真的給我們下了什麼?”米白抬眸來往欒城看去。
之前隻是猜測,她似乎不太想承認這個事實。
船裏麵鎖緊了,兩人被禁閉其中,被灌了什麼藥物的兩人,除非兩人嗜血般糾纏起來,就隻能一直這麼耗著。
她跟這位欒城僅是一麵之緣,現在就算第二次,米白很難想象過有一天要和這樣的人發生親密接觸。
緊緊閉起微紅的眼睛來,五官猙獰在一起,燥熱燒心渴望尖叫。
媽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米白從來遭遇要這麼憋屈折磨自己的事,她也從來不會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