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驚天提著一對水桶邁開大步往紫映湖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著魏子琪剛才與自己說的話,心中竟是說不出的開心,暗道:“我原本以為她根本就不會把我給看在眼裏呢,沒有想到,如今竟然已和她做成朋友了,而且還和她握過了手。這要是在幾天之前,可是我想都不敢想象之事。”
他越想越是興奮,眼見暮色漸濃,天色轉眼將黑,一連兩個晚上都沒有睡覺的他,竟然還是一點困意也沒有,不但如此,步伐還越走越快,轉瞬之間,便已然來到了紫映湖邊。
到了紫映湖邊後,他卻並沒有立即將水桶打滿水,而是將水桶放在了一邊,獨自走到湖邊的一塊大石旁邊。借著滿天的星光,將白日裏魏子琪拿給自己的那張沾滿血跡的手絹給掏了出來。然後就放到了湖水裏開始洗淨。
一邊洗著,心中卻又一邊想道:“這張手絹乃是魏姑娘的,雖然今天被我給弄髒了,不過洗幹淨了之後,卻還是可以繼續用,但我到底要不要將這張手絹還給她呢。”
“若是還給她吧,或許她會覺得這張手絹上已經粘過了我的氣息,未必肯要的。可若是不還給他吧,留再我身邊又似乎有些不太好。”想到這裏,心中一下便有些猶豫了起來。
“呃,想這麼多做什麼,先洗幹淨了再說。”言念及此,便再無多想,很快的就將手絹給清洗完畢了。
手絹洗幹淨了之後,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地方晾曬,葉驚天心道:“我若是把手絹給晾曬在這裏,說不定會被風給吹跑的,但若是不晾曬在這裏,那又該晾曬在何處呢。”
沉思了片刻之後,還是想不到好的主意,無奈之下隻得將手絹係到了自己的衣服之上,暗道:“反正現在天色都已經黑了,就是係在了身上,別人也看不到的。”
係好了手絹,又將一對水桶打滿了湖水,這才提起水桶開始往神龍殿走去。走到受訓台的時候,方大寶卻突然叫住了他,說道:“驚天,現在顧三落又不在,你這麼賣力做什麼,都已經連續兩個晚上沒有睡覺了,隨便找個地方打下盹也很好啊。”
葉驚天卻搖了搖頭,說道:“不礙事的,我還挺得住。”話還沒有說完,便又起身往神龍殿走去。
“慢著。”方大寶卻一下就大聲叫了起來。
“怎麼了。”葉驚天詫異的回過了頭去。
“你衣服上係的是張什麼東西。”方大寶一邊發問,一邊邁步朝葉驚天走近。
“沒,沒什麼東西的。”葉驚天見方大寶發現了自己身上係著的手絹,一下就有些著急了起來。
“沒什麼東西,你當我是瞎子,看不到嗎。”方大寶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便伸手一下將葉驚天係在身上的手絹給奪了過去。
“原來是張手絹啊,你不放在衣袋裏麵,卻係在身上做什麼。”方大寶有些好奇的問道。
“還給我。”葉驚天將一對水桶放到了地上,伸手就想要把手絹給奪回來。
“這麼緊張幹嘛,難道這張手絹對你很重要嗎。”方大寶一邊說話,一邊將手絹給張了開去。
“咦,這上麵怎麼寫著一個魏字。”方大寶臉色立時就是一怔。
“關你什麼事。”葉驚天終於伸手從方大寶哪裏將那張手絹給奪了回來。
“這張手絹該不是魏子琪那瘋丫頭的。”方大寶出聲問道。
葉驚天一聽這話,心中倒有些犯難了,若是回答是吧,那等於便是將自己與魏子琪的事情告訴了方大寶。可若是回答不是吧,卻又等於在和方大寶說謊,因此猶豫了片刻之後,竟索性一個字也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