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思淫欲,自然……是不存在的。
夕陽的餘暉落下,晚風吹在身上是涼的,這種涼十分舒適,舒適的滲入毛孔流向四肢。
巴戟山的落日十分明豔,特別是在樹上!這顆歪脖子樹不知在山間長了多久,很結實。
楚元雙腿在山間蕩漾著,她覺得很滿足,滿足的閉上了雙眼,
此時,她能聽到十裏外魚躍水麵的聲音,能聽到翅膀帶動氣流的撲騰聲,能聞到百草純淨的氣息,感受到頭頂的樹葉放慢了動作做著最後的旋轉……這種自由的、不被打擾的、舒適的感受,是一種享受。
而另一邊,楚元怎麼也想不到,那往日幸福的山洞,此時卻在上演著一場血腥的屠殺!
“師傅,找到了!”滿身素淨滿臉純淨的女道士此刻幹著絕對稱得上肮髒的勾當!
隻見她手裏抱著一個嬰兒,笑意吟吟的遞給那個叫做師傅的老者。老者撫了撫胡子,“帶走!”
“放下我的孩子!”渾身是血的狐狸娘無法忍受親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他人搶走而無動於衷,無視自己的重傷,使出自己所有的氣力最快的速度衝向道貌岸然的強盜們!
可傷痕累累的她,最快的速度在掠奪者們看來簡直不自量力。
一個瘦高死魚眼一個冷哼,手裏的符咒突顯,一個閃身,手裏突然多了一顆鮮血淋漓的肉球,那是——心髒。
心髒的血液順著他的手掌紋路蔓延,一雙死魚眼凶狠的十分駭人,他厭惡的將手中的肉球棄如敝履,那個仙風道骨的老者眼裏卻劃過一絲笑意!
漆黑鮮豔的空洞隨著狐狸娘倒地,顫栗的抽動,看的蛇妖老爹目眥欲裂,“夫人……”
整個山洞充斥著蛇妖老爹的悲鳴,他的孩子被帶走,他無能為力;他的妻子被殺害,他力所不及。
傷痕早已遍布滿身,他死死的看著這些掠奪者,臉上是無盡的仇恨,隨著悲鳴的還有顯現出的那條帶著絕對力量的蛇尾,他的全力,直直的掃向害他一家的人們!
老道士眼一眯,手上瞬間起咒,一把劍從空中飛起狠狠釘入七寸入地三分!
打蛇打七寸,真真是狠人!
這一劍痛的蛇妖老爹神經質的抖動著他的尾巴,那劍上下了禁製,是他掙不脫的禁製!
痛!
極致的痛,可他的一雙眼睛狠狠的盯著這群道貌岸然的人,狠狠地,永生記住他們的樣子!
“別生事,咱們快走,把這個孽畜送去他該去的地方!”
“是,師傅!”女人看著懷裏的嬰兒,那不足月大的嬰兒,冷漠、厭惡等等情緒出現在她的臉上,唯獨沒有一絲憐憫!
漸漸遠去的是人,可留下的卻是永久的噩夢。
狐狸娘信了一輩子佛,吃了一輩子素,到頭來,端坐雲端的佛祖沒能救他的信徒,屹立在香案上悲憫眾生我自不動。
楚元和往常一樣飄蕩,和往常一樣回家,和往常一樣的從後門溜出便從後門偷偷摸摸的溜回來……
和往常不同的是,自家洞口那濃烈的血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