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趕上(1 / 2)

梵城的城牆高約二十丈,牆上經過風雨的侵蝕和戰爭的洗禮,牆體大體上呈現出烏黑色,牆根下方的表麵布滿了深淺不一劃痕,像是被巨大的利刃切割了番,讓人觸目驚心。牆體上麵還留有大大小小的坑洞,一些殘留在上麵的黑色汙漬未被完全洗去,也不知道是哪方軍隊的鮮血,被風幹化後成為了牆的一部分。

梵城周圍一公裏的土地幾十年來一直很是肥沃,鮮花碧草下,是暗黑色的土地,不難想象出,許多年前這裏曾經發生一場慘烈的戰爭,鮮血將一公裏範圍的土地都染紅,午夜時分的城門口,常有人聽到淒聲怨語在在城牆外響起,有年長的老者說,那是戰死的冤魂化為惡鬼在外麵飄蕩,而整座梵城從原野上遠遠望去,就像一塊巨大的墓碑,佇立在這天地間,它的曆史卻沒有多少人真正地了解過。

帝靈斯帝國一統北域後,下令各公國的城牆不能逾過二十丈,違例者城倒國滅,令詔發出,各公國無人敢不臣服,高出的牆體紛紛削降至二十丈以下,或者重新推倒,另築他牆,唯獨帝靈斯帝國的城牆高築,現今已超過了五十丈。梵城的牆體正好在二十丈,它完美地保留了所有曆史的印記,所有相同規格的城市中,梵城顯得古老而滄桑。

梵城外,一批人馬在城外百米處等候著,大概有百來號人,看起來像一個商隊,商隊裏有二十來輛車,大概有十來輛車上麵裝載著酒桶般大小的木桶,木桶裏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東西,看起來有些沉重。其餘的每輛車上裝著大大小小的箱子,每輛車一左一右各有一位護衛守著,精氣神都勝過常人,臉色煥發的神光遠勝過靠在城門口眼神慵懶,身形散漫的守城軍,一看就是能以一敵二的好手。兩邊的都是普通的護衛,裝備齊全,大約有四十來人。

其中有五輛是別致的馬車,馬車以紅木為架,以錦繡為簾,以車為房,樣子說不出來的氣派,光造價就不菲,這正是標準的富貴人家的專用車,卻也沒有奢侈地過分,沒有一個舒適的車廂,就連修煉過的普通人也很難以吃的消長時間的顛簸。

每輛馬車上周圍配有四名披甲護衛,騎著高頭大馬,身上散發著一股血腥味,不用看也知道,這些都是從屍山血海裏爬出來的將士,那種眼神淡漠看不清情緒,好像隨時都準備著赴死,身上湧出的鐵血殺氣足以嚇得膽小的人腿肚哆嗦,大小失禁。更讓人好奇的是馬車裏的人是什麼身份,竟能讓馳騁疆場錚錚鐵骨的漢子而來護送他周全。

除了這些人外,隊伍中間還有五個傭兵裝扮的人,其中一個鼓泡眼漢子似乎有些不耐煩,扛著一把巨斧在隊伍間走來走去,撓腮抓耳,“怎麼還不來啊,有必要為了一個小屁孩耽誤大家行程嗎?

“夠了,還要錢就耐心點。”一聲低喝從為首的男子口中發出,似乎被這這漢子晃的不耐煩,他眉頭也皺了起來。

“火蠻,你去看一下。”馬車裏,一個嬌柔身響起,聲音甜膩醉人,勾人心魂,聽到這個聲音,車簾外的一個高塔般的壯漢應答了一句“諾”,就邁開了步子向城門方向走去,直起的身子竟是比馬車還要高上一分,他渾身被一種奇異符文包裹著,他的身體一動,身上的符文便動了起來,讓他本來如凶獸般的臉龐變得更加猙獰,如果離川見到,一定會大吃一驚,這個符文遍身的男子就是那天客棧自己桌旁的彪形大漢。

此時的離川正在路上狂奔著,腳下生煙,每垮出去一步身子就往前了一丈,身如輕燕,以一種飛快的速度,街道上的來來往往的人和貨物對自己來說根本根本無任何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