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看直播的觀眾並不多。易誠帶粉絲雙排了兩盤,就自己睡眠不足,要去睡個回籠覺。
幾個早起的妹子在那嚷嚷:“鮮肉,直播睡覺給姐姐看嘛!”“唱首歌再去睡嘛!”
易誠沒理會這些腐女們。
周六、周日連續兩高強度的鍛煉,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雖然昨因為被老爸老媽審查,沒去鍛煉,稍微得到了點休息,他仍然覺得有點抗不住。
停了直播後,他打開窗簾,往床上一躺,溫暖的晚春陽光照在身上,半分鍾不到他就進入了黑甜的睡眠。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突然驚醒,腦海裏仍是一片混沌。剛才做了個夢,夢裏的情形已記不太清,但背景無疑是那個世紀的地球。
許多人物在他的夢裏相繼登場,怪異又生動。那個曾經深愛的長發女孩朦朧著淚眼,淒厲地問他:“你難道不想我了嗎?”
不想了,易誠喃喃自語。這隻是個夢而已。事實上,我們已經分開很久很久了,那點感情早已淡忘。
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闖入他的耳朵,讓易誠明白自己是被什麼驚醒的了。
他利索地穿好鞋,走出臥室,穿過客廳,嘴裏喊道:“來了!誰啊?”
“抄水表。”
易誠也懶得從貓眼裏看,直接一把將門拉開。
一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的額頭。“不許動!”門外是幾個警察,全部躲在一麵防暴盾牌後。
任誰剛剛睡醒就被槍口指著,恐怕心情都不會太好。易誠壓抑著火氣,盡量平靜地:“有何貴幹?”
“老實點!別亂動!”槍口仍然對準他的額頭,防暴盾牌後邊的幾個人湧進屋子,其中一人掏出手銬,抓著易誠的右手粗暴地就要往上拷。
易誠沒有反抗,在槍口下他不願意做出任何招致誤會的動作,畢竟他很珍惜這一次重生的機會,但嘴上卻沒有服軟:“你們想清楚了,我可不是犯罪嫌疑人,對我隨意使用警械,這後果是難看的。”
對他上銬的人稍微遲疑了一下,還是把他的左手也銬了起來。易誠雙手被反銬在背後,冷笑了一下:“不但非法使用警械,還用反銬,你們是想脫製服了吧?”
拿槍的人把槍放下,臉上有一絲疑惑:“你是誰,和伍成蹊是什麼關係?”
“我不認識什麼伍成蹊,我是這裏的租客。”如果是某些白-癡網絡裏的傻-逼主角,這時候可能會硬氣地一聲不吭,任由這些警察把他帶回去關押。等他老媽發現不對了來提人,再順便打這些警察的臉。
易誠卻很清楚,如果真鬧到那個份上,他老媽臉上也不好看。而且市局為了內部團結,很可能會把這種事壓下去,不了了之,他老媽身在體製內,要以大局為重,也不好出手報複,隻能是自己吃個悶虧。
於是他很快表明自己的身份:“我叫易誠,我媽是市公安局政治處副主任何艾珂,她的電話號碼是*******。誰帶手機了?馬上打個電話過去,盡快把這誤會解除吧。”
衝進來的幾個人麵麵相覷,其中一個掏出警務通,輸入了幾個字一看,驚道:“真的是何主任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