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沒有人來呀~好無聊!”
景天兩隻手托著圓尖的下巴,無聊道。
贏軒算了算時間,差不多比賽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分之一,便主動吩咐船夫向一些還亮著燈的畫舫遊去。
很快,贏軒那艘小型畫舫遊到了一艘大型畫舫旁邊。贏軒一眼就看到了薄紗裏麵的男子臥躺在草席上,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舞女曼妙的舞姿。
“在下西岐秦氏子弟,特來向閣下討教!”
兩船相隔數米,大型的畫舫卻比贏軒這艘大了兩三倍,贏軒隻得站在船邊上抬頭喊道。
沒過多久,對麵的畫舫裏走出了一個書童,先是對贏軒行了一揖,道“公子這邊請!”
此時,兩船已經緊密連在一起,贏軒和景天便上了船。
掀開薄紗後,一個長相俊秀的男子身穿儒袍,頭戴四方平頂巾,臥躺在草席上飲美酒。橫躺的姿勢使胸前露出一片病態白的肌膚。
男子飲下一杯美酒,輕笑一聲,聲音細柔,道“我說怎麼還有人敢上我的船,原來是西岐之人...”
贏軒行了一揖,道“在下秦軒,不知閣下大名!”
葉傾羽並未起身還禮,躺在草席上懶洋洋的說道“葉傾羽”
“幹什麼~”贏軒正準備說話,袖子卻被景天扯了扯,便回頭小聲的問道。
景天附耳道“他是楚國名士,上一屆科舉還中了狀元,有幾個當代大儒都對他的才學見解頗為欣賞。咱們還是走吧~”
贏軒聽的時候隻感覺耳朵癢癢的,一陣香風在鼻間環繞。
大手在景天的小肩膀上拍了拍,贏軒爽朗的笑道“無妨,若葉兄真有大才,這也不失為一個學習的好機會。”
景天臉蛋微微一紅,把贏軒的手打了下來,白了他一眼。不再說話,反倒是瞪著大大的眼睛,期待贏軒出醜一樣。
“你們二人誰與我論經綸,還是說...一起?”
葉傾羽的眼角閃爍著一絲朦朧,似醉非醉的樣子讓贏軒開始覺得他十分裝逼。
聞言,贏軒心中一觸,有了些怒氣,沉聲道“景天兄弟隻是來旁聽,在下與閣下討教便是。”
“我隻是來陪秦兄的,你們請便!”
景天濃濃的楚國郢都口音讓葉傾羽一下子聽了出來,一下子聯想到了郢都的一個龐然大物,偌大的一個郢都昭、屈、景三戶隻此三家!
微微的醉意隻在聽到這個景字後陡然醒來,葉傾羽正了身子朝景天凝目望去,陌生的臉蛋在記憶裏從來沒見過。
“小生與景家也算略有來往,逸凡兄也是小生知己,但先生...”
被葉傾羽這麼一問,景天的拳頭微微攥緊,眼睛閃爍不定。贏軒看了便出來解圍“嗬嗬~我這小兄弟哪來的福分和景家有關係,不過是景家的一個遠方親戚罷了。”
景天後知後覺的補了一句“正是!在下隻是景家祖上傳下來的分支,不是郢都景家子弟。”
“原來如此...”
葉傾羽聽了一笑,不置可否。然而景天不知她那一口的郢都口音將她早已經出賣。隨即手臂一揮,身邊的書童會意,附耳過去,葉傾羽在其耳邊輕輕說了兩句以後,書童便快步走到船頭,直接登上了贏軒那一艘畫舫,駕船向岸邊駛去。
眼睜睜的看著書童駕自己的畫舫而去,贏軒一臉懵逼的問道“葉兄這是何意?”
“秦兄不必心急,不如先暫待我這畫舫上,一會兒共上賞菊船!”說完,葉傾羽身邊的一個布袋拿了出來,從裏麵倒出兩塊令牌,讓侍女遞給了贏軒。
贏軒接過來一看,正是此次賞菊會的特質令牌!贏軒疑惑的看著葉傾羽,道“葉兄,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