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軒拍了下張儀的肩膀,笑道“借你吉言!”
一行人在長安的街道上足足待了兩個時辰,吃過飯後這才駕馬出城......
“島上還沒有準備好,我們一定在趕在宋軍的前麵!”
贏軒一行人使勁的抽打馬臀,寬廣的官道上了留下一抹煙塵!
從長安一路直奔渤海郡,贏軒一行人每兩日休息一夜,五十多人悉數將胯下的馬跑死了兩匹,這才在五天之內趕到了渤海郡。
來到碼頭以後,贏軒對阿泰吩咐道“阿泰,立刻給樓船的人發信號,準備停靠碼頭!”
“唯!”阿泰應了一下,立刻下馬去辦。
一行人一天一夜沒有閉眼,此時也是困意十足,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就在眾人快在馬背上睡著的時候,這才看到樓船緩緩靠近碼頭。
上船之後,所有人都幾乎回到各自的地方,倒頭就睡...
再睜眼時,已經時至深夜。
贏軒從房中走了出去,站在船頭看著夜景。不比後世被城市籠罩的星空,此時天上繁星密布,燦星點點,配合著浩瀚的藍色海洋,顯得格外怡景、壯觀。
站在船頭的贏軒在此番天地美景下,心中不由有種暢快呐喊的心情。但他也知道此刻大多數人還在船裏休息,這股心情隨著消滅。
“二公子~”
贏軒正吹著海風的時候,身後傳來張儀的聲音,贏軒回頭道“先生,我正有問題想請教先生!”
張儀此時也身穿一身白袍,走到贏軒側身,一同站在船頭,道“二公子請說!”
贏軒道“我們雖然和唐宋達成了協議,但是說實話,我大秦子民在這裏休養生息四百年,早已經沒了好戰之心,斷然不肯踏入中原,受那戰亂之苦了。”然後贏軒又將先前自己的謀劃打算全部說給張儀聽了。
聽完過後,張儀搖搖頭道“二公子應該早些和我說,那時我們還能先入西岐之地,攜眾秦人之苦望將島民勸回。島民雖不願受戰亂之苦,但心中亦然會有認祖歸宗的想法,隻要我們循循善誘,便有機會將他們帶回中原。”
“在唐宋時也可借一波兵馬,假意發現此島,大肆強掠。百姓在萬般無奈下定會隨秦王歸西岐!想公子這樣將希望依托給上天,實屬下策啊!”張儀說這話的時候還小心的觀察贏軒的表情,想以此觀察他是否是一個能耐百言之人。
贏軒尷尬的笑了笑,道“先前趕路太過匆急,一下將這事給忘了。”
看著贏軒絲毫沒有動怒的樣子,張儀內心滿意的點點頭,說道“眼下如果我們折身返宋借兵的話,宋國的樓船定會趕到我們前麵,隻能另行他計了!”
張儀含笑看著贏軒,道“二公子可有良策?”
贏軒對望一眼,便認為張儀是在考驗他,道“毀田,絕地!”
“千裏島嶼(多數未開發),想要短短幾日內將所有田地毀了,二公子認為可能嗎?何況若是讓人發現又該如何?”
張儀雖然對贏軒狠辣的手段表示讚賞,但不同意贏軒的做法。
“先生教我!”
張儀摸著下巴,道“百姓愚鈍,怪力亂神之事對他們卻是迷信!在這幾天裏,隻要恰逢時機,我們便可以編一些故事來糊弄他們。比如,天上下雨,我們即可在田地投毒,如此可說天神不願我們在此居住。地震,我們亦可說此地的島神不再庇護此島,即日便會沉沒。哪怕是抹一些蜂蜜彙成一條真龍在贏府外牆上,宣稱真龍臨世,秦國可複,未嚐不可。”
贏軒聽完恍然,張儀所說之策,基本是依靠時機的變化而變化,以此可以達到萬無一失。百姓生性愚鈍,信奉神佛,抓住這一點,未嚐不能將他們誘回西岐。
贏軒正準備謀劃的時候,突然想到什麼,對張儀說道“先生,我們出發之前,宋國的樓船還沒有全部趕到渤海,他們至少比我們少三天的腳程。但是在短短三天裏將所有百姓彙聚到徐地,似乎時間不夠...”
張儀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皺著眉頭道“這的確是一個麻煩,我們必須在海上日夜兼程,不顧風雨,才能換取更多的時間!”
贏軒搖頭苦笑“我們這裏就一個會開船的,如何能連續開幾天幾夜...”
“那便讓他每日隻睡兩個時辰,開船並不難,找幾個跟著學便是。”
這麼一說,贏軒便將那個徐家的船夫和阿泰給叫醒了,讓阿泰跟在他身邊,催促他趕路的同時也在學習如何開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