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神號最上層最大的房間裏麵,此刻贏克徐氏母子還有贏軒贏浩兩兄弟站在裏麵。
此時贏聖傑躺在床上,衣服上的血漬被海水衝淡留下一些紅斑,在床上痛苦的呻吟。
雖楊延昭出行的一位經驗老道的軍醫此時正在給贏聖傑診斷,也是把了把脈,又輕輕的摸了摸贏聖傑全身的骨頭。
待到片刻過後,軍醫確診完了走到贏克的麵前,恭敬的向贏克行了一揖道“啟稟秦王,公子左手小臂骨頭斷裂,左胸第二根骨頭和右胸第三根骨頭錯位,並無其他大礙。”
“嗚嗚~”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徐月兒梨花帶雨一樣的哭了起來,時不時拿出白色的手巾擦拭淚水。
贏克聽到這哭聲,歉意更甚,側過頭朝贏軒贏浩沉聲質問道“下麵的百姓說聖傑是從上麵掉下來的,衛兵說你們是從樓船最頂層下來的,你們可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聞言,兩人眉頭微微一皺。這是贏克第一次當著外人的麵用這種語氣和他們說話。
此時贏浩已經將手上的傷進行了處理,為了不讓贏克發現,換了一聲長袍將手藏在袖中。因此,贏克也沒有發現贏浩的傷勢,反倒是贏軒身上有一些看似輕微的傷,這讓贏克更多的目光停在了贏軒身上。
這一點,贏浩自然看在眼裏,生怕贏克誤會了贏軒,上前走了一步正準備解釋的時候,身後的贏軒裏麵向贏克行了一揖,道“父王,是孩兒的錯。先前三弟上來找我印證武藝,失手之下將三弟打成了這個樣子。”
贏軒所說果如贏克心中所想,頓時怒意橫生,指著贏軒吼道“印證武藝?印證武藝能打成這個樣子嗎?他可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你怎麼下得去手!”
“父王,是贏聖傑先將軒弟打傷,孩兒正巧上船看見便教訓了他一番,誰知他竟拔劍偷襲,孩兒這才將他打下船去。”
贏浩將前因後果全部解釋了一遍,贏克卻嗤笑道“他將你贏軒打傷?他不過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孩子,哪來的本領將你弟弟打傷?孤知道你平日疼你二弟,處處為他好。但此事性質不同,你不要在這裏替他擔罪!”
贏克說話的神態贏軒看在心裏,他知道就算將事情的原因經過解釋清楚也是無濟於事,贏聖傑還小他可以說是鬧著玩,但是兩個做哥哥的無論是哪一個下這麼重的手,錯的永遠都在贏浩贏軒兩人身上。
“此事是孩兒所做,與大哥無關,咳咳~求父王將罪!”說到一半的時候,贏軒的內髒又開始發痛,輕咳了兩聲。
這個舉動若是放在以前,贏克一定會關切的問一下。而如今在他眼裏,贏軒這隻不過是故作病態,因此讓自己輕罰罷了。
這個念頭在贏克心中無形生出,對贏軒的開法多了一些厭惡。瞥了一眼贏軒道“之前的事情你做的很好,孤還沒有獎賞你,但你犯下如此大錯,功過相抵。”
“多謝父王!”
贏軒對贏克行了一個跪拜禮,彎下腰的時候內髒又開始發痛,贏軒忍痛沒有發聲,抬起頭時臉上已經通紅,然而贏克看到沒有看贏軒一眼。
“孩兒告退~”
“站住!”
“父王請吩咐!”
“以後若是再讓我看到這種骨肉相殘的情景,不要怪為父不講情麵!”
贏軒苦澀的點了點頭,步子有些沉重的走出了房間,不放心的贏浩也和贏克請退後跟了上去。
走出房間以後,贏浩一臉的不解,向贏軒問道“剛才你為什麼不把事情和父親說明白?”
“沒有用的,哥你沒發現父親對我們的態度和以往都有點不一樣了嗎?現在贏聖傑身受重傷,而他年紀尚小,咳咳~咳咳!無論怎麼解釋錯的都是我們。”話說到一半,贏軒總感覺體內有些不舒服,劇烈的咳嗽下,一口血痰裏夾帶著一些內髒碎塊咳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