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
護衛立即向西門跑去!
“可惡!”
莊思平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一裏之外將旗飄揚的那個孫字,心中暗恨。
一裏之外的孫思平微微皺眉,嘀咕道“奇怪,都半個時辰了...按理說,秦國將士的士氣應該土崩瓦解了才對!”
在他看來,經曆過昨日的血戰,即便今日的士卒並不是昨日參戰的那波人,但待在營中看著一具具抬回來的屍體,心裏也應該發怵才是。
而孫思平方才部署的這種打法,不要說是沒經曆過戰爭的秦軍,就算是對付西岐五國這種久經沙場的軍隊,也能將他們的士氣擊潰。
可眼下,雖然陳軍這邊的損傷和秦軍不相上下,但占據高地的秦軍一直被陳軍壓著來打,卻還能在陳軍組織射箭的時候躲在女牆後麵,尋找時機進行反擊。
若是秦軍還這般堅持下去,就算陳軍的箭矢充足,而且有另一波弓箭手輪換,照這樣對持下去手臂也要脫力了。
另一邊麵對袁晨的瘋狂猛攻,郭曉的三千人馬拚死抵擋,奈何袁晨一輪進攻足足派了一萬將士。
上百餘架雲梯搭在城牆上,陳軍士兵像是繩子上的螞蚱一般,想上緩爬。
郭曉雖率軍拚死抵擋,奈何敵軍人數太多,不時便有漏網之魚從雲梯上爬上來,和城牆上的秦軍一番糾纏。最後還是康宏博奉大將軍司馬徒之命,從大營率一千生力軍來援,才將西門守住。
“大將軍!南門請調一千弓箭手!”
莊思平身邊的護衛匆匆趕到大營,喊道。
剛剛抽調給郭曉一千生力軍,莊思平這便又進來求援,司馬徒眉頭微微一皺,問道“南門不過一萬兵力,三千兵力已是綽綽有餘,為何還要請調?”
護衛點下了頭,將南門那邊的情況簡單做了陳述......
聞之,司馬徒眼中帶著一絲驚訝。道“陳軍之中,竟還有人有如此氣魄!”
從護衛方才的陳述當中,司馬徒可以判斷的出來,領軍的孫思平完全是想一戰攻破南門。
毫不在意箭矢的損耗,六千弓箭手輪番上陣,就是要一口氣耗磨掉南門的將士的士氣,乘機一口氣登上南門。這若是成功也就罷了,要是失敗,那六千弓箭手的一雙胳臂,至少半個月內是拉不開弓了。此舉雖兵行險招,卻足見陳軍之中不盡然是酒囊飯袋之人。
而據守南門的莊思平麵對孫思平,既要保證陳軍登不上城,又要對占據上風的陳軍弓箭手做出反擊,無疑處於下風,眼見手底下將士有堅持不下的形勢,這才向司馬徒要了一千弓箭手,穩住局勢。
最終,司馬徒還是從東門和北門中各自抽調了五百弓箭手,支援南門。
一盞茶之後,親衛率一千弓箭手匆匆趕來,形勢一下子逆轉過來。
一裏之外,孫思平看著城牆上射下的箭矢陡然增多,便知有援軍相助,心中暗歎不好。
急忙向一旁的護衛吩咐道“去找大將軍請三千弓箭手來!便說本將今日即可破開城門!”
“諾!”
“等等!再請大將軍調派兩萬大軍,分別前往東、北門下鎮守。”
“諾!”
......
“喔喔——”
陳軍將士發出第三輪進攻,坐鎮的袁晨卻皺了皺眉頭。所謂一盛二衰三竭並非沒有道理,那怕袁晨將首破城門的賞金還有死後撫恤等一些賞金提高了三倍,陳軍將士的士氣也已顯衰敗。
眼瞅著郭曉率四千秦兵將自己兩萬人攔在城外,袁晨就心中暗恨。
廝殺了半個時辰,陳軍將士已是力竭,被袁晨喚了回來。
袁晨看著這些敗退的將士,心中暗怒,卻未出於口中。他盡量壓製了心頭的怒氣,臉上盡顯一副和善的樣子,和那些將士一再保證戰後的獎賞,還有死去的將士撫恤問題會由他親自一一落實,但請這些將士先回營休息,待來日共滅秦國。
待那些將士退去後,袁晨又再度拉來幾個手下得力的參將偏將,準備部署新一輪的進攻。
“報!”
快馬從南門自西門奔馳而來,孫思平的護衛一躍至馬下,向袁晨行了一禮“參見大將軍!”
袁晨瞟了一眼來人,便知是孫思平貼身的護衛心腹,便沒好氣的問道“何事?”
“孫將軍破城有望!還請大將軍增調三千弓箭手以作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