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晨疑惑之際,正想問問孫思平,卻才發現孫思平此刻以不在帳中。
“孫思平他人呢!”
袁晨此刻已是極怒,直接喚起孫思平的名字。
“屬下孫將軍護衛,求見大將軍!”
賬外突然發出一道喊聲,袁晨微微一愣,便叫賬外看守放起進來。
護衛剛一進賬,眾人皆是一驚,一雙眼睛皆是彙聚在護衛身上。原因無他,護衛身著的鎧甲正是孫思平的鎧甲!
袁晨還未發問,護衛便跪在袁晨麵前,道“屬下請罪!”
“何罪?”
“孫將軍亂軍之中不慎被亂箭穿心,屬下乃是護衛,護衛不利是罪!”
“孫將軍死時,陳秦還在死戰,未防亂了軍心,屬下便穿上了孫將軍的鎧甲,坐鎮中軍。此乃欺上之罪!”
護衛的這些話剛說出口,賬內的參將偏將皆是一驚,大部分人臉上露出了悲痛、惋惜之意。
可唯獨袁晨還笑著將他扶起,寬慰道“你為了穩固軍心,有功無錯。抵了你的護衛不利之罪足矣。”
“謝過大將軍!”
護衛看著袁晨臉上毫不掩飾的笑意,心中頓時憤慨。暗暗替孫思平感到不值,居然在這種人手底下盡心盡力為他辦事。
眾將中,一位參將神色哀傷,問道“孫將軍屍首在哪?我與他是老鄉,此時運不回遺軀,將孫將軍的骨灰帶回老鄉也是好的。”
聞言,護衛麵露悲痛的回道“屬下已將孫將軍遺骨焚燒,骨灰在孫將軍賬中。”
這時,賬外突然發出一聲慘叫,一個身著華貴錦衣的胖子口中喊著不好啦,直接闖進了賬中,他麵色慘白,衣衫不整束發淩亂,好不狼狽。
“這裏是軍議大帳,你一個後營總管來這作甚?”
袁晨此刻仿佛心情不錯,語氣上並沒有對這個後營總管有任何的不滿,單單隻是問道。
“軍...軍庫,裏的箭...箭矢少了一多半!”
後營總管結結巴巴的說著,不斷擦拭額頭上冒出的冷汗。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邊!”
袁晨虎軀一顫,低頭瞪著跪倒在地的後營總管,怒喝道。
後營總管看著袁晨殺人的眼神,一臉肥肉亂顫,急忙解釋“屬下在...清點庫...庫存的時候,被人從後...後麵擊暈,醒...醒來的時...時候就不見了!”
“誰這麼大膽子,竟敢偷盜軍庫!一大半的箭矢,至少有二十車!本將軍倒要看看這個盜賊能將它藏到哪裏!”
“給我查!把軍營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到是誰偷了箭矢!”
袁晨朝著眾將怒吼,眾將皆是諾了一聲,各自開始調查自己管轄軍隊情況......
就這樣,足足過了三個時辰,眾將再回到賬中的時候,已是深夜。
“怎麼樣!”
袁晨雙目通紅,聲音低沉的問道。
眾將皆是搖頭,表示沒有查到箭矢的下落,便引得袁晨大怒。
“一幫廢物!沒了這些箭矢,你們幫我攻城不成?”
眾將皆是低頭,被袁晨一頓數落,皆不敢應答。
這時,從帳外走進一個袁晨派係的武將,向袁晨稟告道“啟稟大將軍,末將雖為找到箭矢。卻查到孫將軍帳下今日攻城之時,與秦軍在城牆下對射了近一個時辰,回來的時候,六千弓箭手每個人的箭筒裏還有不少箭!”
(三千人一波,輪換從新部署的時候是需要花費很多時間的,實際射箭時間遠沒有一個時辰)
“此事千真萬確?”袁晨問道。
“孫將軍帳下尚有八千餘人回來,大將軍不妨去問!”
見這位參將如此篤定,其結果不言而明。
袁晨一腳踢翻旁邊的火盆,怒罵道“混賬!這個孫思平居然敢偷盜軍庫東西!真該誅其九族!”
“來人!去把孫思平帳內的骨灰壇子給我拿過來!”袁晨惡狠狠的喊道。
聞言,眾將皆是勸阻。
“大將軍!此事尚有疑點,孫將軍已故,此事死無對證,萬不能牽連到死者啊!”
“是啊!大將軍!我軍目前以攻占新陽城為重,切不可傷及亡者,動蕩軍心啊!”
......
袁晨見眾人不斷勸阻,自感自己軍中的威望還不及一個死人,心中更是憤慨,獰笑道“好!好!你們說不要牽連死者是吧,你們說目前以軍國大事為重是吧。行!等我軍班師回朝,我定要拿他孫思平全家人的人頭祭奠我軍戰死的英靈!”
說罷,袁晨怒氣衝衝的走出了大帳,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眾人麵麵相窺,皆是搖頭一歎,離開了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