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動老婆的嫁妝?”秦禹諾立刻拒絕。
自從他炒外彙失敗後,劉美臻就一直提議賣掉嫁妝讓他從頭再來。他一直沒有答應。他一個大男人怎麼能靠老婆起家?
“等你賺了錢再給我多添些首飾不就行了?”劉美臻笑著回道。
爹隻有她一個女兒,所以當年她嫁過來的時候,爹給她準備了十幾箱嫁妝,讓她風風光光地嫁到秦家。那十幾箱珠寶玉器、古玩字畫隨便賣出去一部分就夠用了。可是丈夫一直礙著麵子不肯動她的嫁妝。
“好。”秦禹諾用力抱住妻子。“我不能讓你跟海若受委屈。”
劉美臻點了點頭:“對!海若嫁人的時候,我們太寒酸會讓人瞧不起她。不管她是不是嫁給鄭寧,我們都要讓她風風光光出嫁。”
……
孫姿跟朋友約了看戲,很晚才回到家,一進屋就聞到酒味。“大少爺回來了?”
“嗯。”傭人接過孫姿的外套,恭敬地點頭。“回來一會兒了。”
孫姿皺了皺眉。
她寧願他一直在外麵花天酒地。
她順著旋轉樓梯上樓,打開臥室的門,一股濃濃的酒臭味立刻撲麵而來,她差點惡心地吐出來。她趕緊讓傭人打開窗戶,自己掏出手帕捂著鼻子坐到沙發上。
“大少奶奶還有什麼要吩咐的嗎?”傭人恭敬地彎著腰問道。
孫姿朝對方擺了擺手,讓她出去。
“鄭寧……有什麼……能耐?”鄭贏翻了個身,打著酒嗝嘟囔著,“憑什麼……他一回來……老頭子就讓我……把紗廠讓給……讓給他管理?”
孫姿聽到丈夫的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憑什麼?
他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
他那個經理就是個掛名,他整天隻知道花天酒地,從來沒過問過紗廠的事。她若是公公,也會重用鄭寧。
想起鄭寧,孫姿就心疼。
她少女時期暗戀的對象,卻成了她的小叔子。
等屋裏的酒氣散得差不多,她才把窗戶關上。不想跟個醉鬼躺在一張床上,她從衣櫥裏取了床被子,躺在沙發上合衣而睡。
半夜,孫姿突然被人壓住,一雙大手不耐煩地撕扯著她的衣服。她慌亂地抗拒著。可是她越反抗,對方越粗魯。她生氣地咬住對方的肩膀。
“瘋女人!你幹什麼?”鄭贏氣憤地大吼,一巴掌揮在孫姿臉上。
“你要女人盡管出去找!別打我的主意!”孫姿捂著被打疼的臉,恨恨地瞪著對方。
每次鄭贏跟她在一起都像對待一個妓女,讓她覺得羞恥,所以她特別抗拒他。
鄭贏瞪了孫姿半天,見她毫不屈服,便氣憤地撿起外套,大步走出去,用力關上房門。
孫姿捂著被撕爛的領口,紅著眼眶坐起身。
她想逃離這個婚姻的牢籠,可是父兄不允許。
她隻是一場商業聯姻的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