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宗政修一聲冷哼,剛要在說些什麼,斷玉殿外的守門太監卻神色匆忙的跑進殿來,喊來倆聲悠長的通報:
“大煙國無上太子到——”
“宛玉無雙國師到——”
殿內先是一靜,隨後急忙起身。
賀蘭春聽見前一聲通報麵色一喜,又聽後一聲通報目光一冷,卻也同賀蘭夏一起離了坐席,起身去迎。
大煙本就是五國之首,雖與各國並不是附屬關係,不可幹涉其內政,但大陸各國每年都要向大煙進貢,不僅如此 ,千年以來,唯有大煙國主可以稱皇,其他四國,隻可稱王。
這實力地位上的差距,就可見一斑了。
作為大煙的太子,未來皇室的繼承人,單論身份尊卑,自然是在座任是誰也無法比擬的。
隻見斷玉殿紅玉漆正門被倆名太監緩緩拉開,此禮,是宛玉為迎接宮宴最尊貴的客人。眾人伸著脖子瞅了半天,才見門前悠然踏進一金一銀倆個悠閑慵懶的身影。
金袍人個子不是很高,是一個模樣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年目光明亮坦然的與各種複雜的目光坦然回視,張狂的唇線微微上翹,整個人乍一看風姿卓越十分顯眼,細一看又覺得整個人都十分具有吸力,讓人忍不住看上一眼,再看一眼,而那少年眉間卻又帶著不可觸犯的尊貴之意,又讓人細看過後,卻又不敢直視。
銀袍男子略比金袍少年快了一肩的距離,墨玉般的長發隨著夜風飛揚,霧色的眼睛給那人添了幾分神秘和致命的誘惑,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雍容又優雅。那是一種完美的美,五官的每一個細節,都精雕細琢到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俽長的身資在華貴的銀袍修塑下,越發顯得緊致有力。
五國權貴有些呆滯的望著微笑而來的倆名絕色男子,恍然間以為這天上的日神與月神降臨人間,直到倆人跨過碧玉門檻踏入斷玉殿,眾人才從呆滯的狀態反應過來,匆匆行禮。
百裏傾鴻微笑回禮,行至首席,帶著華無雙款款入座。
華無雙今天穿的倍兒精神,百裏傾鴻送的金袍華美又不厚重,本來最近就名聲大燥,此時更是吸引來了各種或是好奇或是嫉妒的目光。
華無雙此時卻大量著四周在心裏暗自咂舌,這宛玉國不愧是玉都,整個大殿竟然都是用各色奇玉雕砌而成,冰薄玉的碧色玉磚,質翠綠玉的數十張幽藍桌椅,紅玉漆製的鮮紅大門,殿內擺設的錦玉花樽,以及桌上的南花翠餐具,傾淬錫玉的杯具….目之所及,玉氣幽然。
土豪啊土豪…
她在這羨慕人家土豪,也有人盯著她心中打著圈圈繞。在場的所有女性生物的眼角卻都似抽了筋,不管是未出閣的宛玉官家小姐,還是來自各國的公主郡主,全都紅著臉一會瞄倆眼金袍的,一會看倆眼銀袍的。
就連一開始眼睛幾乎長在了百裏傾鴻身上的賀蘭春,都一邊與百裏傾鴻及眾人寒暄著,一邊拿不鹹不淡的目光淡淡掃過她。按理說,華無雙雖然是百裏傾鴻帶來的人,但畢竟如今以是宛玉的國師,當下卻和大煙的太子共同赴宴,終是容易惹起爭議,而賀蘭春卻不問。
她思量了片刻笑意盈盈的對著華無雙虛虛一禮,笑道,“聽聞昨日目光下了聖旨正式封了國師,今日便能見得國師風采,邵華之幸。”
華無雙對這種虛情假意的對話實在反感,也立馬皮笑肉不笑的虛虛去扶,“哪裏哪裏,客氣客氣….”
“國師當得邵華這一禮,國師舍身救得我宛玉國之棟梁安平,今日能安康出席琉璃宴,也是宛玉之幸。”
“嗬嗬…哪裏哪裏,客氣客氣…”
心中卻在罵著,別管這國師實權如何,身份上卻是宛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賀蘭春這一禮,本就該得,卻偏偏裝得大方有禮,
道風日下啊啊啊….哪裏都有心機婊啊啊….
她神色和態度明明謙和卻又明顯敷衍,賀蘭春見了也不惱,目光一轉,落在她身上,認真的看了看她的金衣華袍,真心誇讚道,
“這離海的金珍珠,是六國王室都難得一求的良藥,可解世間百毒,如今卻被磨成了金絲兒,做成了金袍…也隻有國師配得上這麼珍貴的衣物了……”
她說著,目光卻似有似無的掠過百裏傾鴻和宗政修。
一旁自二人出場後被搶了存在感的宗政修被她這麼一點,臉色更加難看,他今日也穿了平日裏習慣的金袍,本來是極為耀眼奪目的,可和華無雙身上的一比,不論是製材和外形,都明顯遜色了一大截。
宗政修起身冷哼,看著華無雙和百裏傾鴻的目光帶著一絲淡淡的鄙視和睥睨,冷笑問,“請恕小王直言,無上殿下和這位宛玉大國師想必也知曉琉璃宮宴赴宴之人皆為各國權貴能人,茲事體大,宛玉也無不以禮以誠相待,可為何殿下無故來遲?難道殿下不知此是失禮的行為?還有國師大人,小王聽聞其事跡,本是仰慕已久,可今日一見,卻不想也是隻顧私情,不守禮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