薊縣平定,公孫先雖然極力安民,但是百姓心中還是惦念著死去的劉虞。可見劉虞確實是一個愛民如子的好官。公孫先也不好說什麼,本來他打算住在刺史府,可是許多百姓自發的來到刺史府為劉虞置辦葬禮。
公孫先就在薊縣大營裏安頓了下來。聽到了百姓如此愛戴劉虞。他就喚來程緒問道:“先生,劉虞在薊縣竟有如此的民望?”
程緒恭敬的回道:“公子,這劉伯安在民政上確有些手段。民心所向,還請公子不要阻止百姓們,以免生變。”
公孫先點點頭,說道:“哦?既然是民心所向,我自然是要遵從。走,隨我前去吊唁劉虞。”
孟兕、田疇、徐邈跟在公孫先身後就走。程緒卻阻攔道:“公子,此舉恐有不妥吧。這劉虞之死與公子脫不開幹係,若是公子親往,恐怕……”他話還沒說完,公孫先四人已經出了轅門。
程緒看到孟兕的魁梧雄壯的背影,這才覺得是自己多慮了。旋即急匆匆的跟上了去。程緒這個人還是有些心思的,既然是吊唁,自然要準備毷禮。他跟公孫先打了一聲招呼,就去準備了。吊者要向喪家送禮,稱為毷禮,包括錢財和實物。程緒很精明,他自己掏腰包,為所有人都準備齊全,這才趕上了公孫先。
幾人騎馬來至刺史府門前,隻聽得府邸中陣陣哭聲不絕於耳,門前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眾人翻身下馬,往刺史府裏走。不少人看到公孫先的赤瞳,就知道是邪公子來了,紛紛朝他施禮,公孫先也是示意眾人免禮。公孫先看到這個葬禮置辦的很有講究,就知道有人主持。旋即問道:“是何人在此主持?”
程緒開口言道:“回稟公子,主持之人乃是別駕趙該,他與尊父公孫別駕交情不錯,隻是平日裏一心修道,很少露麵。這趙該深受劉虞厚恩,劉虞不但拜其為幽州別駕,而且為他在薊縣修造了一處道觀,這裏不少百姓都是趙該的信徒。”
公孫先聽罷,又問道:“趙該修道?難道與太平道有關?”
程緒練練擺手,解釋道:“公子且安心,據我所知,趙該此人與黃巾太平道無關,據說是師出龍虎山的天師道,得到了張天師的真傳。”
“他竟然是張道陵之徒?”公孫先很詫異。
程緒也不敢確定的說:“隻是傳聞,至於是真是假,便無從得知了。”
公孫先點點頭,帶著眾人往靈堂走去。隻見得不少道士在此布下道場為劉虞超生,周圍還有不少百姓哭的是如喪考妣。公孫先此時心中竟然有些為劉虞惋惜了,沒想到劉虞在百姓心中有如此的地位,在如今這個亂世,沒有幾個真正為民請命的好官了。
公孫先打量著靈堂的布置,首先看到麵前的靈柩,質地很好,是上等的楠木所製。周圍也沒有任何家人來哭喪,不免有些淒涼。公孫先收斂了心思,讓程緒送上毷禮。
這時趙該迎了出來,隻見他一席白色的道袍一塵不染,手裏拿著麈尾朝著公孫先施禮說道:“無量天尊,邪公子大駕前來,貧道有失遠迎。”聲音洪亮而悠揚,公孫先一拱手說道:“真人多禮了,劉幽州素有賢名,我身為晚輩自當前來吊唁。”再看趙該麵容說不上俊朗,一張很普通的臉,頜下三綹細髯。可是整個人神采奕奕,膚色紅潤細致猶如嬰兒一般。根本看不出多大年紀,若隻看麵相就好像是十五六歲的年紀。
公孫先心中嘖嘖稱奇,這趙該少說也有三十多歲了吧,竟然如此年輕。難道這就是修道帶來的後果?看著趙該笑盈盈的臉,讓公孫先覺得不可思議,感慨道法玄妙。
趙該稽首施禮,言道:“貧道還要操持超生道場,還望公子莫要見怪,失禮少陪了。愛兒,給公子及諸位大人奉茶。”說著,趙該喚來一名道姑,自己又回到了道場之中,繼續忙碌。
隻見得那道姑站起身來,寬大的道袍掩蓋不住她那曼妙的身姿,玉步輕搖,兩條修長的美腿在道袍間若隱若現。少時,這道姑端著茶水來到眾人麵前。白衣翩遷,宛若出水的芙蓉,雪中的蓮花。嬌俏可人,宛若仙子一般的容顏。整個人飄然出塵,一身我見猶憐的優雅氣質,任誰看了都要瞠目咋舌。
公孫先一時間看的忘我,一雙赤瞳直勾勾的盯著這道姑,都能滴出血了。這是公孫先重生穿越以來除了姐姐公孫婷以外見過的第一個美女,公孫婷雖然也是生的美麗動人,但是自幼弓馬嫻熟,帶著一股男子的陽剛之氣。不似眼前這個叫愛兒的道姑,骨子裏帶著女人的魅力,煞是勾人。
隻聽得這道姑開口道:“諸位請用茶。”這聲音宛若,悅耳動人。
公孫先連忙從失態中反醒過來,連忙說道:“有勞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