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林營在公孫先帶領下對袁術的虎賁營大打出手,出了一口惡氣。徐邈得知此事,憂慮道:“公子,此事恐怕已經上達天聽,天子必然要過問,不過袁家在天子心中並不討喜,應該不會責怪公子,可是公子還是要提前做好說辭,以備不時之需。”公孫先出門前,徐邈攔住了他,提醒到。公孫先點點頭,讓徐邈放心,就出發去羽林營了。
果然,公孫先上任第二天,天子劉宏親至羽林營。公孫先帶著一百二十八名羽林郎以及羽林營八百士卒列隊相迎。
劉宏左右依然是張讓、趙忠侍奉著,後身跟著四個小黃門。公孫先帶著眾人跪拜迎接之後,劉宏淡淡的問道:“孟知,我聽說昨天你把袁公路手下的虎賁郎打了?”
公孫先惴惴不安,也不言語,躬身施禮,不敢抬頭。心中暗道:難道袁術這貨真的告我的黑狀了?思量間,公孫先就要辯解,剛抬起頭,隻見劉宏卻是一擺手,旋即笑道:“哈哈,打的好。這個袁公路仗著袁氏一門的威望,在雒陽為虎作倀,早該有人教訓他了。”
果然不出徐邈的所料,劉宏並沒有責怪公孫先。
見天子都不怪罪了,公孫先說道:“陛下,臣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袁公路欺人太甚。”
劉宏點點頭,拍了拍公孫先肩膀,說道:“嗯,不過你得罪袁家,恐怕日後仕途會異常的艱辛。今早朝會司空袁逢、司徒袁隗聯名上書要彈劾你,說你身為羽林中郎將身兼宮廷安危,卻在禁軍大營之中鬥毆,要朕把你的官,治你的罪。”
公孫先一蹙眉,憂慮道:“陛下,臣……”還沒解釋,劉宏打斷了他。
“莫要擔心,朕已經將奏章壓下來了。袁家太不把朕放在眼裏,朕剛封的羽林中郎將,他們就要彈劾,難不成這大漢朝堂之上,是他們袁家的嘛?”劉宏格外的憤怒,被酒色掏空的身體傲然而立,蒼白的臉上,血氣上湧,盡顯紅潤。
由於過於激動,導致劉宏陣陣咳嗽,張讓趙忠急忙說道:“陛下保重龍體,莫要動怒呀!”
公孫先也是關切的說道:“陛下息怒,保重龍體。”
劉宏推開攙扶自己的張讓、趙忠,說道:“孟知,如今朝堂之上,黨派林立,何進黨與袁家的相爭,愈演愈烈。朕手中的權利並不多了,也隻有依靠各位常侍,才能稍微站穩一些。”說著,看向張讓、趙忠二人。兩個老太監聽聞,紛紛老淚縱橫,為劉宏的無奈而傷心。
公孫先這時才明白當皇帝如此不易,不過劉宏說的也並不全對,他本來就是一個驕奢淫逸的昏君,現在說這些話,隻是單純的為自己找理由。
而後,劉宏又說道:“縱觀滿朝文武,隻有小愛卿心係漢室,是難得的忠臣良將,是朕可以依靠之人,你明白嗎?”言罷,劉宏眼神透出激動之色,望著公孫先。
“臣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請陛下放心。”說完公孫先俯身跪倒,真切的說道。
劉宏親自扶起公孫先,又說了一些關於辭賦的事兒,君臣二人愉快的結束了這次見麵。
公孫先回府之後,跟徐邈說了經過,徐邈分析道:“公子,天子此舉就是要看看你是否忠心,如今你跟袁家鬧翻,正是拉攏你的好機會。若是你被大將軍拉攏過去,對天子是極其不利的。不過我想公子自然不會歸附大將軍,何進此人庸碌無能,難成大器。”
公孫先點點頭,而後問道:“李穩將綢緞莊的契約交上來了嗎?”
徐邈搖搖頭,說道:“他推三阻四,今日我又去詢問,他說還有些賬目要做,說還需要三日時限。”
公孫先聽完,就知道李穩臨走之前,要在賬目上大大的發一筆暗財,從中作梗。所謂無商不奸,這麼好的機會他豈能錯過。可是,公孫先根本不知道,李穩正在籌劃一個更陰險的計謀。
李穩最終還是將綢緞莊交給了公孫先,而後說要在府中擺宴席慶賀,發出請帖將洛陽城中所有的富商都請到,美其名曰這些人都是大客戶,公孫先自然不會拒絕。此時何苗再來,自然水到渠成。隻要何苗到了,想見趙愛兒就再容易不過了。
公孫先也覺得李穩說的不無道理,既然是做生意,那就必須要有商界人士來烘場子,更何況自己作為綢緞莊的大東家,就有更要與這些人見見麵,同時還能結識人脈,何樂而不為呢?
當一切都安置妥當,李穩就前去找何苗了。洛陽最大的煙花之地肯定有何苗的身影,李穩不假思索的來到了洛陽最大的青樓,名曰:萬花樓。顯然李穩也是這裏的老客戶了,直接找來老鴇,問明了何苗的房間,李穩徑直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