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呂布、趙雲來說,蘇仆延更像是一個玩物,二人不介意開始一場這樣的貓鼠遊戲。而嚇得抖似篩糠的蘇仆延真如老鼠一般死命的逃竄,生怕被其中之一擒獲。
呂布在前,趙雲再後。不少烏桓兵看見峭王逃了,也都開始作鳥獸散,這對於二人的追擊無疑又減輕了不少負擔。呂布時不時回頭看看身後的趙雲,生怕趙雲捷足先登,目空一切的虓虎呂奉先也有不自信的時候。而趙雲則是沉著冷靜,畢竟他心裏明白,這是一場戰役,勝負才是關鍵,生擒蘇仆延隻是一個彩頭。那第一猛將的名號呂布想要,拿去便是。
二人追趕蘇仆延百餘裏,終於要追上了。
趙雲當機立斷,從馬鞍橋上摘下鐵胎硬弓,搭弓射箭,射人先射馬,弓弦如滿月,雕翎賽疾風,這麼遠的距離,一箭就射中了蘇仆延的坐騎。蘇仆延的坐騎希律律悲鳴一聲,馬失前蹄應聲倒地。把馬背上的蘇仆延摔出去老遠,當時就摔斷了一條腿。
呂布豪爽的一笑,讚歎道:“哈哈,好箭術!”連忙勒住馬韁,翻身下馬。蘇仆延抱著一條腿痛苦的哀嚎,看著滿身浴血的呂布朝著自己走來,當時就嚇尿了。
呂布扛著方天畫戟,滿臉笑意,呲著森森白牙,閑庭漫步的朝他走來,這畫麵看著更加瘮人了,蘇仆延毛發倒豎,用生澀的漢語求饒道:“將軍要命,將軍要命啊!”由於發音不準,再加上嚇得不輕,把‘饒’說成了‘要’。呂布笑的更厲害了,拿著畫戟在在蘇仆延脖頸處晃了晃,調戲道:“喲嗬?會說漢話?怎麼招?你這是一心求死?好,本將軍給你來個痛快。”
這時趙雲也趕到了近前,他也聽到了蘇仆延發音不準。翻身下馬,雙手環抱,站在原地料有興趣的看著呂布跟蘇仆延。
蘇仆延也不顧斷腿之痛,跪在地上‘哐哐哐’的磕頭,嘴裏還一直喊著:“要命啊,要命啊。”
呂布憋住笑,繼續調戲道:“你這個蠻子,你自己說的要命,我給你個痛快。你這是幹什麼?”呂布看向趙雲,眨了眨眼。趙雲搖了搖頭,笑而不語。
蘇仆延突然反應過來,連忙改口說道:“饒命,是饒命。將軍,我有很多牛羊,很多封地,隻要饒我一命,這些都送給你們。”
“我不要什麼牛羊,本將軍喜歡吃人肉。現在就吃了你,哈哈哈哈。”呂布雙手叉腰,抬起頭一陣獰笑。
蘇仆延麵無血色,癱坐在自己的尿裏,眼神呆滯的看著呂布,嘴裏碎碎念起來:“妖怪、妖怪、妖怪……”
趙雲歎了一口,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呂將軍,勝負已分。趙雲甘拜下風,我等還是速速回去吧。”
呂布看著嚇傻的蘇仆延,無趣的搖了搖頭,說道:“哈,雖然是本將軍勝了,但隻是險勝。趙子龍果然名不虛傳,可是跟我比,你還差那麼一點,呃,一點點。”呂布掐著小拇指前端的一節,比劃著。
二人押送著蘇仆延趕往右北平方向,一路上歡聲笑語,呂布講述著在洛陽自己跟公孫先發生的種種事件,趙雲聽得津津有味。
公孫先帶著人馬也趕到了,不過他隻能來收拾殘局了。因為烏桓人在呂布、趙雲的一頓收割之後,早就喪了膽氣,再加上鞠忠帶著先登營出來包夾想要逃跑的殘兵,烏桓突騎都老老實實的跪著。當然,這些粗鄙簡陋的投石機也難逃被摧毀的厄運。
不過還是有一少部分頑抗分子,可他們看到天馬旗已經降臨在自己麵前,也都無奈的繳械投降。公孫先跟鞠忠、夏侯蘭、田豫見了麵,激動不已。寒暄多時以後,公孫先引薦張遼、高順二將給眾人,相互認識之後大家其樂融融。特別是高順跟鞠忠對於重步兵戰陣的觀點,英雄所見略同,二人是相見恨晚,因為陷陣營跟先登營對付騎兵都有一套。
公孫先重新站在了遼西平原之上,心裏感慨萬千,他來到東漢末年已經二十年了。從他出生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隻能留在這個時代了。作為一個穿越者,隻是想好好生活下去,可是從最初的烏桓犯境到如今的衛將軍,這一切都是那麼刻骨銘心。他是穿越者,也是見證者。見證了曆史的變遷,而這種變遷都是因為他自己一個人。
“父親傷勢如何?”公孫先想起了公孫瓚,關切的問道。
鞠忠一臉憂慮,言道:“昏迷多日了,如今在龍川鄔休養。”
公孫先點點頭,又問道:“子龍跟奉先呢?”
臧霸把天馬大纛旗往地上一戳,開口道:“奉先追烏桓主將去了。”夏侯蘭也說道:“師兄亦如此。”
“烏桓主將是何人?”公孫先又問道。“峭王蘇仆延。”鞠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