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瓊樓玉宇閣,依舊是鶯歌燕舞,琴瑟和鳴,達官顯貴,絡繹不絕。徐邈如今是這裏的大掌櫃,不管是福富巨賈,還是朝中權貴都對他禮讓三分,畢竟是衛將軍府出來的人。
“景山別來無恙?”曹操一進門就熱情的打招呼。
徐邈躬身一禮,滿臉笑意說道:“不知孟德兄駕到,有失遠迎了。今日怎有閑暇來我這裏?”
曹操環顧四周以後,說道:“借一步說話。”
徐邈點點頭帶著曹操來到後院,二人走進屋內,徐邈開始操持著溫酒,曹操這才開口道:“孟知幾時能回雒陽?”
“孟德兄也知道州牧大人仙逝,又有烏桓蠻夷犯境,這一時半會兒,恐怕是難以返回。”徐邈一邊擺弄著景山槍,一邊說道。
曹操眉頭緊鎖,說道:“河東密報,董卓有異動。此次他脅迫了河東衛家,聲勢大振。一個月之內定然兵犯雒陽。”
徐邈示意曹操飲酒,而後緩緩說道:“孟德兄不去啟奏天子,跟在下說又有何用?”
“嗬嗬,景山不必瞞我,我深知你有辦法聯絡孟知。把這個消息帶給他,讓他早作打算,這就告辭了。”曹操一飲而盡,而後朝徐邈一拱手,轉身離開了。
徐邈笑而不語,緊隨其後恭送曹操出了瓊樓玉宇閣。而後又回到後院,叫來鞠義耳語了幾句。鞠義轉身而走,不多時提著一個籠子回來,籠子裏赫然是一隻信鴿。
徐邈視若珍寶的將信鴿拿了出來,把寫好的消息卷好放在信筒裏,而後放飛了信鴿。
鞠義撓著頭問道:“先生,就憑這鳥兒真的能把消息送到公子手中?能信得過嘛?”
“一隻小鳥自然不能取信於人,不過,我信得過咱們公子。”徐邈看著天空,如是說。
鞠義也是望著天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訓練如何了?”徐邈問道。
“女人就是女人啊,今天又淘汰了幾個。”鞠義麵無表情的說道。
“唉,沒辦法,月下美人對於公子來說至關重要,苦了這些姑娘們啦。”徐邈一臉惋惜的說道。
鞠義也是搖了搖頭,說道:“路是她們自己選的,怪不得別人。我先走一步,去告知夫人今日的情況。”
“嗯,辛苦鞠將軍了,我就不送你了。”徐邈也在不贅言,朝鞠義拱了拱手。
衛將軍府中,趙愛兒跟蔡琰正在閑聊,忽聽門外孟兕的聲音傳來:“夫人,仲節將軍求見。”
“妹妹稍後,我去去就來。”趙愛兒對蔡琰說道。
蔡琰一欠身,恭聲說道:“姐姐盡管去忙,不妨事。”
說著趙愛兒跟著孟兕來到了正堂,鞠義正坐著喝茶,見趙愛兒來了,急忙起身施禮。
趙愛兒連說道:“將軍辛苦了,不必多禮。今日如何,姑娘們可還受得住?”
“不瞞夫人說,又淘汰了幾個。不過,經過幾個月訓練,有一人脫穎而出,她天賦極佳,長相極美,而且聰明伶俐,機弩匕首,輕身步法一學就會。”鞠義朗聲說道。
“哦?可曾把她帶來?”趙愛兒喜上眉梢,急忙問道。
鞠義一拍手,門外走進一名女子,一襲黑衣緊趁利落,更顯婀娜的身姿,身背機關弩,腰間一柄短劍。放眼望去,真可謂巾幗不讓須眉。緊走兩步單膝跪地開口言道:“屬下見過夫人。”
單單走這兩步,可稱得上是:按徹蓮步穩,風嫋一枝新。
趙愛兒麵帶微笑,徐徐說道:“嗯,把頭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