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醜大鬧一番救出月下美人,李儒咽不下這口氣,去董卓麵前訴苦。花廳之內,董卓、董醜、李儒三人當麵對質,有道是虎毒不食子,董卓雖然殘暴,但也免不了如此。
隻見董卓一臉淡定的說道:“賢婿,阿醜這廝一向無禮,你豈會不知?這次的事情,某家自會訓斥於他,你且消消氣。倘若那女子不是細作呢?有沒有徹查清楚?”
“嶽父大人,何必在查?那女子必是細作,隻要讓阿醜交人即可。”李儒一臉苦悶的說道。
董醜此人,生來無法無天,誰都不怕。一向是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八歲那年跟隨董卓去圍獵,由於跟眾人走散,遇上了狼群,頭狼惡狠狠的撲向了他,他一陣狂笑,扯住狼嘴,用力一撕就把這狼撕成兩截。嚇退狼群,安然無恙。後來此事傳揚出去,就再也無人敢接近他半步。
“姐夫這話說的我就不愛聽了,你讓我交人,我若是不交呢?你奈我何?”董醜瞪著李儒,手握成拳,關節嘎嘣作響。
李儒見他目露凶光,嚇的一陣哆嗦,下意識往董卓身旁靠攏。
董卓把臉色一沉,說道:“放肆,在為父前麵也要目無尊長不成?”
董醜冷哼一聲,說道:“孩兒不敢,隻是姐夫咄咄逼人罷了。”
“也罷,你去叫那女子來,為父親自問問她。”董卓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也怕激怒董醜。
不多時,那月下美人款動金蓮來在了廳中。董卓打眼觀瞧,見此女溫文爾雅,落落大方,麵容姣好,身姿窈窕。董卓心中不由得泛起波瀾:我兒若是能娶了此女為妻,我董家香火有望延續了。畢竟董醜是自己的親骨肉,而且膝下隻有這一子,董醜若是能娶了她,倒也是老天有眼了。
“那女子乃何方人氏?”董卓麵色如常,聲音極富威嚴的問道。
這美人欠身一禮,玉口輕起:“小女子乃河東衛氏之人,賤名漣漪。家父乃衛府管家衛忠,奴家自小便是衛二公子的侍女。”
董卓一聽,便問李儒:“衛忠何在?”
“如今尚在獄中服侍衛覬。”李儒看了一眼衛漣漪,答道。李儒心中嘀咕著,哼,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賤人,待我前去詢問一番,叫你就地正法。
“既如此,某家不能屈打成招,釀成冤案。文優,即刻往牢中詢問。”董卓吩咐道。
李儒一聽,正中下懷。躬身應喏,興衝衝的出了花廳。
董醜聽罷,心中舒了一口氣,緊走兩步攙起來衛漣漪。而後對董卓說道:“父親,如何?漣漪絕對不是細作。”
董卓點點頭,也不言語。心中暗道:這女子竟敢如此說,想必所言不虛。隻待李儒返回,便能真相大白。
良久,李儒垂頭喪氣的回來了,言道:“啟稟嶽父,衛漣漪所言非虛。”
“哈哈,善,甚善。阿醜,為父有言在先,開春之後咱們攻下虎牢關之時,便是爾等大婚之時。”董卓滿臉的笑意,看著董醜說道。
董醜聽罷,大喜過望,趕忙拉著衛漣漪跪地謝恩。
事情怎會至此?原來李蒙當晚擄走那美人,壞了貞操,灌醉了李蒙,與漣漪相會,二人定下此計,以保護漣漪繼續潛伏在此,而後此女又連夜與鞠義等人會麵,將董府敗露之事如此這般的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