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賈詡的到來,讓公孫先無比的興奮,本來睡眼朦朧的他,跟打了雞血一般,再三問過孟兕之後,他三步並作兩步就要出門。
“公子,雪下大了,外麵冷。最少要穿上靴子把。”孟兕提著靴子後麵追趕。
公孫先接過來,匆忙提上之後,說道:“阿兕,快把凝霜牽過來。”
唏律律一聲長嘶,凝霜白義駒踏雪而飛,彷佛洞悉了主人心中的急切之意。公孫先輕夾馬腹,心急如焚朝城門而去,也顧不上寒風之凜冽。
雪是越下越大,不一會兒,大地便披上了一層薄薄的白色紗衣。
賈詡跟張薑頂著風雪,站在雪地裏等著,賈詡還好,立如蒼鬆。張薑就不行了,凍得一直原地跺腳,還不停的搓著手心。賈詡見狀,將大氅摘下,披在她身上,張薑小臉上浮現出一絲紅暈,氣吐幽蘭柔聲說道:“多謝賈大哥。”
“你我兄妹,何必言謝。”賈詡一邊整理她身上的大氅,一邊撣落她身上的積雪。
張薑心中一股暖意襲來,她喜歡賈詡這種不拘小節的作風。這個時代,男女授受不親,雖說賈詡口稱他們是兄妹,畢竟男女有別。正在二人膩膩歪歪之時,響當當的衛將軍來了。
孫策即刻集合了眾軍卒,他們紛紛肅立,腰杆挺的筆直,整齊劃一的喊道:“見過衛將軍!”別看數十人,聲音確實極其的嘹亮,響徹雲霄。
公孫先突出陣陣哈氣說道:“眾家弟兄辛苦,好生值守。”
賈詡跟張薑萬萬沒有想到,這衛將軍來得如此之快,而且跟傳聞中一樣的平易近人,毫無官威可言。那雙血紅的眸子在夜色之中,也是格外的攝人心魄。
公孫先近前勒馬,輕輕一躍便穩穩的落在二人麵前。他兩眼發直的看著賈詡,看的賈詡渾身發毛。張薑扯了扯賈詡的一角,壓低了聲音悄悄說道:“衛將軍目不轉睛的盯著你,莫不是有龍陽之好?”雖然聲音已經猶如蚊蟲,但公孫先聽覺敏銳,剛好聽到。
賈詡見公孫先蹙眉,心中“咯噔”一下子,急忙說道:“衛將軍莫要見怪,快給衛將軍道歉。”
張薑可不是聽人勸的主兒,聽罷賈詡要讓她道歉,雙手掐腰,仰起玉頸,說道:“道什麼歉?這可是我姐夫。”
公孫先聽罷,又是大吃一驚,旋即問道:“姐夫?你說我嗎?”
“對呀,就是大名鼎鼎的邪公子,位高權重的衛將軍。你想治我的罪,還要先問過我姐姐,哼!”張薑絲毫沒有怕的意思,跟公孫先相視著。
公孫先看著張薑的裝束打扮,隻見她腰間絲絛之上掛著八卦玉玨,便料定了她是趙愛兒的妹妹,旋即說道:“哈哈,若在下猜的不錯,姑娘乃愛兒之妹否?”
“邪公子果然聰明!不錯,正是小女子,我叫張薑,家師尊號張道陵,趙愛兒是我大師姐。”張薑自負道。
公孫先麵臉堆笑,看著二人,又朝賈詡問道:“武威賈詡賈文和,經天緯地之才,號稱算無遺策。不知文和先生大駕光臨,在下有失遠迎,罪過呀!”
賈詡受寵若驚,連連擺手:“衛將軍言重,賈詡惶恐至極。豈敢稱大駕。不知衛將軍何處聽得賈詡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