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事焦灼,安邑縣城之內駐守的人馬都被抽調到諸縣防守,城中鞠義一幹人等自然也要行動起來了,鏡花水月影五美帶著月下美人輪番監視監牢、董卓府邸,時刻準備動手營救牢中的衛覬。
小院裏依舊是一貫的蕭條之色,屋中隻有鞠義跟衛覦二人。
鞠義從箱子裏拿出了自己的趁手兵刃,寒鐵寬刃劍與玄武甲盾。用磨刀石磨了磨利劍,又擦拭完玄武盾以後,漫不經心的對身邊衛覦說道:“仲道公子,你手下的族兵可有一戰之力?”
“將軍請放心,當日董卓圍府,正是這一批銳卒掩護在下殺出重圍,如今剩下的百餘人多少有些手段,而且很忠心。跟隨將軍絕不會成為累贅。”衛覦看著鞠義,信心十足的說道。
鞠義微笑著搖搖頭,而後把臉色一沉,肅聲說道:“不必了,我那五十名弟兄足夠了。我問公子此言,隻是擔心他們能否保證公子的安危。明晚三更,就要去營救家兄,勢必有一場惡戰。”
衛覦聽鞠義這麼一說,心中不免有些畏懼,但也不能表現出來。旋即做出一副篤定的樣子,說道:“無妨,請將軍不必掛懷與我,任意施為。”
鞠義點點頭,不再贅言,轉身來在院中,五十名先登死士依然肅立在院中,等著鞠義發話。鞠義俯視一周,說道:“弟兄們,廢話我也不多說了。想必爾等也有所覺悟,此次不成功便成仁,絕不能辜負公子重托。”
先登死士沉默不言,用齊刷刷的軍禮表示了自己的決心。見鞠義一揮手,眾人有序的散開,消失在小院之中。
董旻叔侄也如期回到了安邑,也向董卓帶回了那一首童謠。董卓聽聞勃然大怒,一劍砍翻了麵前的桌案。雖然表麵上還是怒不可歇,但他自己心中卻萌生了撤回西涼之意。
對於董璜叛變的表現,董卓自然也是不能容忍,生氣歸生氣,但也不能真的軍法處置。殺了董璜那是不切實際的,遂下令打了五十軍棍。行刑的飛熊衛自然知道董璜是什麼人,下手自然從輕,但這畢竟是真真切切的五十板子,打完之後董璜也著實吃不消。
散了軍議之後,李儒自然要去看望董璜。因為在李儒心中,董璜此子將來定會繼承西涼董氏一族的家業。至於那董醜,自然不會對董璜產生任何威脅,這也是董卓所有部下一致認為的。說到底,這是人之常情,任誰也不會拿的家族利益玩笑,把家業交到一個莽漢手裏。
董璜趴在榻上,連連叫苦,而李儒已經來在了屋內。李儒一揮手,示意侍者退下。開口言道:“公子啊公子,你好糊塗呀!”
董璜聽到李儒的聲音,馬上一轉身,傷口一陣撕裂的痛感。呲牙咧嘴的說道:“姐夫,你就別來取笑我了。”
“公子,臨陣投敵,若照軍律,定斬不赦。不過嶽父已然有退兵之意,要不然公子的小命可就沒了。不過今日觀嶽父此舉,你依然還是董氏家業的繼承之人。”李儒一臉正色的說道。
董璜聽罷,心中大石自然也放下了,又開口問道:“那醜鬼如何?”
“溫柔鄉是英雄塚,董醜此次為情所困,一蹶不振。”李儒說道。
“哦?願聞其詳。”董璜彷佛忘記了疼痛,竟然坐起身來。
李儒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將董醜與衛漣漪之事講了清清楚楚。董璜聽罷,心中大喜。一肚子壞水的董璜,又準備算計董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