潁川侯府門前,公孫先喜氣洋洋的站在門前迎接嶽父老泰山黃貶黃承彥,遠處飛來一匹快馬,這龍驤衛翻身下馬稟報道:“侯爺,承彥公車駕已經進了城門。”
公孫先點點頭,一揮手示意他下去,而後繼續等著。
良久,隻見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徐徐而來,雙馬並轡,鑾鈴叮當。那車夫也是儀表不凡,趕著兩匹矯健的白色駿馬。隨行隻有一員小將,像是護送黃承彥車駕之人。
思量間,車駕已然到了近前,黃承彥撩開車簾,那小將攙扶著下了馬車,公孫先已然躬身一禮,言道:“老大人車馬勞頓,快快進府吧。”
黃承彥哈哈一笑,也不見外,一擺手說道:“哎,孟知此言差矣,還叫什麼老大人?”
“嶽父大人,請。”公孫先聽罷,自知黃承彥詼諧,不拘小節,馬上改口。
公孫先帶著黃承彥與那小將進了花廳,分賓主落座。穎兒帶著侍女安排了香茶,公孫先又開口道:“嶽父大人,不知這位小將軍何人也?”
“哦,此乃老夫弟子,名曰:蘇飛,字公翔。年僅十六,便是江夏都尉了。自幼隨我學習墨家經典,在墨家鍛造冶煉之術上頗有造詣。”黃承彥一臉驕傲的說道。
公孫先打眼一看,這蘇飛眉宇之間有一股英風銳氣,披甲按劍立於黃承彥身後,見公孫先朝自己看來,即刻朝著公孫先拱手施禮說道:“末將蘇飛,參見潁川侯。”
“嗯,小將軍不必多禮。既是嶽父高足,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公孫先很客氣。他對技術型人才一直都很渴望,這蘇飛既然會鍛造冶煉,那就要從黃老頭兒手裏挖過來。
黃承彥也不含糊,開門見山的說道:“婚期就定在本月二十八,我已經修書給子幹、伯喈他們,不日就到你府中。畢竟也是長輩高堂,大婚之時也好安排。”
公孫先連連點頭,說道:“一切當憑嶽父安置。”
“孟知啊,怎不見婉貞呢?”黃承彥疑惑道。
公孫先支支吾吾說道:“哦,這,她還在房中……”梳妝打扮幾個字還沒說完,就被黃承彥打斷。
“哼,這丫頭。定是關在房中研究機關術。且不說她把《機關概要》盜走,更甚者竟然私自前往幽州,實在是不為人子。孟知啊,她以後有什麼不妥,你還要多多見諒則個。”黃承彥語重心長的說道。
公孫先幹笑一聲,頻頻點頭。不過對於公孫先來說,他從來不阻止黃月英做任何研究,萬一與諸葛連弩失之交臂,那豈不是得不償失?
又寒暄多時,黃承彥就告辭了,說是要去潁川書院,做一個見證之人。公孫先問明緣由。
原來,龐德公、司馬徽這次來帶著門下翹楚,就是為了跟潁川學子辯論學術,而黃承彥作為中間人物,正好做個裁判,誰也不偏袒。本來要邀請公孫先旁聽見證,後又作罷。其一,公孫先是潁川侯,若是不為潁川士子出頭,恐怕不妥;其二,大婚在即,還有許多要事情準備。
公孫先送走了黃承彥,把自己親手寫好的請柬哪了出來,叫來張繡吩咐道:“阿繡,這是大婚的請柬,安排弟兄們送去。”
“喏,請公子放心。”張繡插手應命,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