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城前,兩軍擺開陣仗,一方是公孫先麾下兩員上將,張遼與臧霸。身後陌刀軍麵若寒霜,與手中陌刀閃爍的寒芒交相呼應。泰嶽營的兵痞子們則站在陣前朝城樓上謾罵,汙言穢語,把顏良、文醜的祖宗十八大挨個問候了一遍,文醜生性急躁,氣的哇哇怪叫,幾次想下了城樓廝殺,皆被顏良阻攔。
而城下臧霸樂得哈哈大笑,躍馬來到陣前,遙指城樓:“來來來,爾等慫包孬種,快與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賢弟不可衝動,主公叮囑不可輕易出戰,你要違抗軍令不成?”顏良拉著文醜,嗬斥道。
文醜滿臉憋得通紅,青筋暴起,言道:“哥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這就下去砍了這小子的狗頭!”
“唉,也罷,為兄便與弟同往。”顏良即刻命人備馬抬刀,準備與文醜一同出陣。
張遼見樓上有動靜,又觀高陽城門緩緩打開,即刻下令:“全軍撤退。”一聲令下,張遼、臧霸帶著人馬一股腦的就撤退了。
待到顏良、文醜來到城外,也就隻能看見敵軍的背影了。文醜罵罵咧咧一陣,無奈,隻好跟顏良回了城內。
張遼帶人退至安新,麵見郭嘉,訴說了情形。郭嘉笑道:“果然不出我所料,如此看來顏良謹慎,文醜焦躁。二人親若兄弟,皆為勇冠三軍之人。兩人聯手,我軍之中無人可敵,若奉先、子龍有一人在此,也不懼二將。我意誘敵深入,棄安新,走易縣。如此,顏良、文醜便要分城而據。倒時,二將破一,大事可定。”
張遼點點頭,又問道:“先生,可將此城拱手送與敵軍,著實可惜。”
郭嘉一擺手,說道:“文遠不必憂心,我正欲說此事。如今正逢雨季,西澱之上我早早已經命徐榮帶領幽州老營修築千裏之堤,不管顏良、文醜二人是誰攻占安新,到時引西澱之水灌之,注定其必敗無疑。”
“可這闔城百姓如何安置?”張遼又問道。
郭嘉歎了一口氣說道:“唉,該遷的皆已遷出,剩下的故土難舍,唯有聽天由命了。文遠,君侯常言慈不掌兵,你要切記。”
張遼麵色略微沉重,還是點點了頭,不再贅言。
郭嘉所說的西澱,就是如今的白洋澱,由海而湖,由湖而陸。上遊九河,下通津沽的水鄉澤國,可謂:汪洋浩淼,勢連天際,史稱西澱。此次水淹之計,也是郭嘉不得已而為之,可想起賈詡當年也曾火計焚城,掩人耳目,生擒李傕、郭汜。他不想在公孫先心中被賈詡比下去,如此才下定決心,決定水淹安新。
籌謀完畢之後,郭嘉回了易縣。第二天依舊是張遼、臧霸前去罵陣,顏良文醜二將出城迎敵,臧霸初戰文醜,幾十回合之後,臧霸敗陣。這可不是什麼詐敗,臧霸確實不是文醜對手,左臂被文醜長槍刺傷。
張遼見火候差不多了,跟敗回陣中臧霸使了一個眼色,二人帶著兵馬再次敗退。文醜一見,心中興奮起來,躍馬挺槍就追了過去。顏良也是心中大喜,即刻率軍掩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