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已經是八點多了,我趕緊蹦起來卻被渾身的疼痛又逼到了床上,老婆聽到動靜伸進頭來,“睡醒了?我還以為得親你下你才醒呢!”
我笑道:“鬧吧,你又不是王子,親一百口也不管用!你怎麼沒上班去?”
老婆還是光伸進來個頭,“常監給我放假了,讓我看著你別讓你跑了!”
我自然是不信的,掙紮著便要起來。她這才著了急,趕緊跑進來扶住我說:“你躺好,起來幹嘛?”
“常監讓我去找他。”
“那也不急這一時,再上一遍藥,吃了早飯再去。”
昨天吃飯的時候我喝光了那一瓶酒,便不受控製的睡著了,現在才看到身上的傷口都被處理了一遍。
“不用再上藥了吧,都是些擦傷,這就挺好了!”
“都是擦傷?你瘋了吧?”老婆瞪大了眼睛吃驚地說,“我昨晚上在你身上縫了多少針你知道嗎!”
老婆曾經接受過急救培訓,水平還算挺高的。
我趕緊看看身上,果不其然,在胳膊上和背上都有幾處正牽扯著木木的疼。真是一路上累傻了,都沒大覺出來。我看著老婆眼眶裏又有淚水在打轉,想安慰她卻又不知說什麼好。
正好這時小當康不知從哪裏搖頭晃腦地走了出來,我笑道:“你個小東西也知道起來啊!老婆我跟你說,這小家夥可能睡了……”
小當康貌似聽懂了我在說它,挺帶不高興地哼哼兩聲,老婆不願意了, “還說他,你都睡了14個小時了!” 說著抱起小當康摸著它腦袋道:“阿當乖,不理壞人!”
我啞然失笑,堂堂一神獸,被個女人當寵物玩,看它那樣子,還挺享受。
“你給它起個名字吧,以後咱就養著它。”
“就叫阿當啊!”
“……”
我還是決定現在就去見常監,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究竟打算怎麼處理我,不去問個明白還是放不下心來。
老婆給我換上藥,吃了早飯便準備走,換衣服的時候我犯了難,穿警服還是穿便裝?
按說我並沒有被開除公職,清理出隊伍或者什麼的,但是我還是擔心見了常監以後就會被控製起來,我說不出“不願讓警服蒙羞”這樣矯情的話來,但我還是不想穿警服去。我寧願像個老百姓一樣被押出去。
換上身便裝,我和老婆一起出了門,據說是我的肋骨受了傷,她要讓醫院的姐們給我看看。
臨出門的時候,我注意到鞋架上一雙沾滿泥汙的女式登山鞋,在我失蹤的日子裏,她肯定進山找過我。
還是上班的點,外麵人很少,在我的執意要求下,我倆在辦公區門口分了手,她去醫院等我,我去找常監。
常監的辦公室在頂樓,大窗戶正對著監區,我在門口轉來轉去,猶猶豫豫不敢進去。就在我轉到第十五圈左右的時候,聽到老頭子的聲音:“轉悠什麼?趕緊給我滾進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趕緊推門進去。
常監看到我,從辦公桌後站起來又坐下,伸手點了點我旁邊的一把椅子。
我看了看椅子,又看了看他,晃了晃身子沒坐。平時精神的要命的老頭子今天看著這麼委頓,看來我的事也挺讓他犯愁。
常監看我不坐,笑了笑說:“不坐就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