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打就是二十多分鍾,一人一怪打得難解難分,場麵精彩紛呈,十分好看,但是鉛筆刀畢竟還是個正常人,體力逐漸不支,反應也開始慢了,好幾次身陷險境,又憑著經驗和意識堪堪化解。
我一看這樣不行啊!恐怕再要不了幾招鉛筆刀就得吃虧,而自己又插不了手,便轉頭找格格商量。
不過這時候格格似乎已經做好了上場的準備,雙腳分開站立,兩膝微曲,雙肩有規律地晃動,隻待有機會便會衝上去。我一看這個情況,便朝旁邊撤了兩步,一個是避免等會影響她行動,另一個是尋找更好的角度,一旦格格失手,我也可以借她的攪局上前補救。
這時鉛筆刀又一次扣住了格珈的手腕,口中大吼:“刑彩!是我!”
那格珈當然不會說話,轉了個角度向前一步便掙開了鉛筆刀的控製,另一隻巨爪跟著便抓了上來。
鉛筆刀卻完全放棄了抵抗,一把掀去了臉上的麵具,直愣愣地看著此刻已經變成格珈的愛人,雙唇翕動,不知在說著什麼。眼看著那巨爪就要拍碎他的腦袋,所有的人都叫了起來,格格從我身邊猛地竄了出去。
我也衝了過去,但是心中知道這已經晚了,我倆的速度都不能算慢,但是畢竟離得要遠一些,現在除了瞬移,絕沒有可能攔住它這一擊,我不忍看到鉛筆刀被爆頭的慘狀,下意識地放鬆了眼睛的焦距。
而就在這時,那格珈的動作卻突然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停頓!
格格抓住了這次機會,雙手抱住那隻巨爪,用了一個和鉛筆刀之前幾乎一樣的招式,將那格珈掀翻在地。
但是格格畢竟是個女人,力量要差一些,那隻格珈努力抬著頭緊盯著鉛筆刀,口中咆哮著,不住掙紮。格格一邊努力控製住身下的格珈,一邊大叫:“快滾開!我製不住它!”
而剛從死亡的威脅中逃脫的鉛筆刀卻不為所動,仍然直直得站在那裏,緊盯著地上格珈的眼睛,遲疑地向前邁了一步!
格格惱了,大喊道:“快滾開!四安你瞎了!快把他弄走!”
我拿不準主意是幫格格製住格珈還是先把鉛筆刀拖開,鉛筆刀卻很冷靜地說:“師兄,你放他起來,沒事!”
一聽這話我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家夥一定是瘋了,我還是先把他弄一邊去再說!
“鉛筆刀!別傻了,她已經不是人了!”我架住他的胳膊,想把他拖到一邊。
鉛筆刀卻像是沒有聽到我說話一般,口中隻是不停嘟囔著刑彩的名字,直到我抓住他的胳膊才察覺到什麼一般,晃了下肩膀。
我另一隻手抱住他肩膀,卻突然被折住手腕,迎麵骨上被踢了一腳,立馬失去了重心被一個大跨摔到了格珈旁邊。本來我也沒有這麼容易中招,但是本來沒有想到他會突然發難,有心算無意,便著了道。
說巧不巧,就在這時那格珈一聲大吼將格格摔到了一邊,一下子跳了起來。我心中叫苦,剛想翻身起來卻被那格珈落地一腳就踩在了地上,一口血頓時噴了到了麵罩上。
我心說這都什麼事啊!跑了這麼久,我什麼時候被一隻格珈搞得這麼狼狽過,要不是顧忌這隻格珈曾經是兄弟媳婦,我早就把它砍成包子餡了!
雖然吐了血,胸中疼痛不已,但卻不敢不動,我現在完全處於劣勢,也是距離格珈最近的人,接下來的攻擊應該馬上就到,我從來沒有指望別人的習慣,此刻我必須馬上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