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環刀砍在眼前人的左臂上,盡然如砍在鋼鐵上一般,我緊盯著眼前老人的麵口,啞聲問道:“姓李?”
那人笑了,抖擻著沾滿鮮血的胡子,“你不錯!”
“不錯個屁!”我罵了一句,收刀再砍,可是這人手中槍已經對準了我的臉,沒有任何停頓就開了槍。
我瞳孔驟然一縮,時間仿佛突然變慢了,我能清晰的看到子彈旋轉著出膛,槍口噴出火花,中間還夾雜著沒有燃盡的火藥,在嗤嗤的燃燒。
躲開它,我腦中想著,但身體卻完全跟不上大腦的指令,僅僅來得及側了下身子,右肩一震中彈了!
這一槍幫助我把身子完全側了過來,正好躲過了接踵而來的幾發子彈,左臂展開一個箭拳重重打在了那人的喉頭上。
這個人也算是反應快,竟然還朝後退了一點,沒有被我這一拳打死,但就算沒有擊實,喉頭這種地方也絕對禁受不住擊打,那人低哼了一聲,應拳而倒。
直升機上已經察覺了下麵的變故,但是我們所處的位置正在他們下方,正在調整位置想要攻擊。我心中一驚打定了主意手中之人是二李之一,另一個人一定在飛機上,當下也不躲避,俯身拾起那人的手槍。
這時候直升機已經調整了姿勢,我正好可以透過開著的艙門看到裏麵的情況,隻見飛機上隻有一個特警打扮的人端槍向我瞄準,此外隻有駕駛員一人。
生死存亡!我右手完全用不上力氣,無法把地下的人拿起來掩護,而對方手中的槍已經開始噴吐火舌。
拚了吧!我牙一咬,瞬間進入了那種洞悉的狀態,將剩下的子彈全都打了出去。那個端槍的人頭一仰倒在了機艙中,駕駛員也隔著座椅被子彈打中,飛機落了下去。
如果忽略飛機的轟鳴和刺耳的警報聲,周圍算是安靜下來,我感到渾身的力量像是被一下抽空了,整個人都委頓下來。
但這還不是休息的時候,我知道用不了多久大量的武裝就會衝進來,房中的惡戰還沒有結束,他們都遇到了平生未見的大敵,我不能再揮霍他們的時間。
我沒管還在流血的肩膀,強打起精神拖起地上昏迷的老人朝回走,還沒到門口,那個女人卻從門口衝了出來。我見勢不妙,一屁股坐在地上將刀架到了老人的脖子上,“別過來,過來就見血!”
那姑娘猛的站住了,我知道自己是抓對人了,但心卻仍然提著,這姑娘跑過來了那劉東西是不是已經不行了!
“卑鄙!”那姑娘傲然道:“拿一個老人威脅一個女人,你們真是一路貨色!”
“卑鄙!”我強壓住心中的擔心,裝作鎮定的樣子,“你功夫這麼好欺負我們兩個平常人,你們真是一路貨色!”
那姑娘顯然是比較單純,對我這種無賴的邏輯完全無法理解,跺了跺腳沒能說出話來。
我偷眼朝她身後瞅,想看看劉東西怎麼樣了,那姑娘察覺了我的眼神,冷冷道:“不用看了,那個流氓活不了了!”
話音未落,劉東西卻從她背後爬了出來,我一看是他放下心來,在看到他滿臉腫脹的不成樣子卻又心中淒然,強笑道:“你小子幹了什麼?人家說你流氓?”
我雖然嘴裏說他,眼睛卻一直注意著那個姑娘,劉東西離他這麼近,真要是被拿住作要挾,我們好不容易建立的一點優勢將不複存在。
“姑娘,你最好別動,我看你動一下這個老頭就得死!”我手上刀子動了動,威脅道。
那姑娘看到劉東西果然有想法,竟然真的不動了,劉東西嘿嘿笑道:“真識時務,你要是不聽他的我早就打死你了。”說著站起來,手裏拿著一柄手槍正對著姑娘的後腦。這姑娘一看被我們吃了個結實,又氣又急流下淚來。
“劉東西,你看著她 我去找小花!”我拖著那人站起來,對劉東西說。
“你這樣子怎麼去?我和你一起!”劉東西說著,不知從哪裏摸出來幾副硬板的拇指銬,幾下子就將這姑娘十指拷了個結實。
我一看,得!這還真是有備而來,一塊下去更好,兩個人質在手比一個更有說服力。
“走吧妞!領你去找你師傅!”劉東西伸手還想摸一把,想了想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