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藏在後院的疫人就是李山!我看了看向慈又看看李山,有點消化不了。
“首長,人也見了,屋裏坐會喝點水吧!”隊長不明就裏,感到氣氛有點不對。
我推著他走到一邊,“沒你事了,過來咱們聊聊!”
推著隊長走到牆根,我看著那邊站在門口的向慈問:“兄弟我還不知道你貴姓呢!”
“首長我免貴姓李。”李隊長也看著向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兄弟,你可有點不實誠啊!你這個便宜爹不是大災變的時候感染的嗎?這跟我掌握的情況不大相符啊!”我不陰不陽地問。
“差……差不多就是那時候。”李隊長有點磕巴。
“差不少吧?”
“就……就是疫人動亂結束後不久……”
“那是大災變的時候?”
“我……”李隊長說不出來了。
“行了行了,就算差不多吧!”我不耐煩的擺手,“你弟弟呢?”
“他回去上班了……”
“還上個屁班,聯係他讓他找我報道!”這個弟弟是二李警衛隊的,以前跟著二李,現在也該算是我的人了,他要是不來,我就是被二李坑了!
隊長連忙稱是,躲一邊打電話去了。
我有點鬱悶,李山已經變成這樣子,顯然不可能在這些事上做什麼手腳,而且他退出的原因也是一目了然,一個疫人總不好再去爭權奪勢。這讓我之前的推測全都落到了空處,卻不知道向慈在他嘴裏能掏出什麼來。我想像了下向慈從他那張嘴裏掏東西,頓時打了個寒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寒戰還沒結束,一聲尖叫卻從房子裏傳來,我轉身一看,卻見那老太太提這個擀麵杖就衝了出來,一邊嘴裏還在罵著:“向慈你這個**!他都這樣了你還不放過他!”
向慈雖然身材火爆,但是打架恐怕不行嗎,我趕忙跑過去,誰知隊長比我跑得更快,早已把他媽攔住,那老太太卻生猛的很,一擀麵杖結結實實砸在隊長的屁股上。
手腕粗的擀麵杖明顯很久沒有用武之地了,在隊長屁股上留下了一道灰印子,隊長嗷的一聲喊,“媽!你幹什麼!向市長是貴客,你怎麼能罵人家!”
我心說這家夥一點也不傻,你媽明明是要打人,你一句話就給改罵人了。
向慈卻沒有慌亂,開口道:“大嫂!我沒有害李市長,您誤會了。”
那老太太並不答話,隻是哭。隊長倒是愣住了,估計不知道自己這個便宜爹曾經是市長。
我看這情況不對,有這個老太太在這裏,什麼也辦不成,剛要勸向慈快走,卻看到李山顫巍巍從屋裏走出來了。
李山的嘴已經變成了那個樣子,想說話已經是不成了,但是虎老威猶在,瞪了一眼老太太就消停了。向慈猶豫了一下,伸手扶住了李山,李山卻搖了搖頭,輕輕掙開了。
我本該說點什麼,但是卻又感到說什麼都不大合適,反倒是向慈開了口。
“李市長,故人相見,是不是應該談談?”
李山嗓子裏麵吭了一聲,朝自己的小屋裏比了一比。
這有什麼好談的?打手語嗎?我愣了愣,但還是跟著他們走了進去。
屋子裏冷得刺骨,放在窗台上的冰塊下麵都凝成了冰柱,就算是我現在的身體都有些承受不住向慈就更不用說了,倒是隊長識趣,從屋裏拿來一件製服大衣給向慈披上。
“剛才沒有說話,你別介意。”出乎我的意料,李山竟然說話了,但是他的發音極為含混,用詞也很簡練,臉上一動不動,應該是腹語。
“李市長不必解釋,我理解!”向慈說道,“您竟然學會了腹語,真是有毅力!”
李山擺了擺手表示不值一提,停了一會又說,“你怎知道我在這裏?”
“不管您信不信,這隻是個巧合。”向慈很誠懇地說,“這裏條件太差了,我再給您安排個地方吧!”
不知道為什麼,大人物犯了事總能得到與眾不同的尊重和寬恕,我很不屑這一點,哼了一聲。
向慈瞪了我一眼,倒是沒說什麼,李山卻注意到了我,“這位?”
“我是向市長的助理,小人物,您不用關心我!”我馬上就回答了他。
李山眼睛眯了眯,像是笑了一下,沒再說話。
向慈問道:“我以為您已經不在人世,沒想到卻變成了這樣。”
“世事無常,誰又能測?”李山的聲音很能詮釋這句話,聽得我都有些感慨起來。
“蔣全可好?”李山雖然看起來已經非常虛弱,但還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