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向慈電話過來,“四安,我知道你現在入口處,堅持五分鍾,我馬上就到!”
我聽她這麼說,大喜道:“成了?”
向慈口氣有些複雜,“別管了,我馬上過去!”說罷掛了電話。
我心中奇怪,成不成的總該有個話才對,怎麼這麼含含糊糊的?剛想再打過去問問,卻突然感到有人在拽我的衣服。
低頭一看,卻原來是荏。不知道這小家夥什麼時候來到了我的身邊,正看著外麵的戰鬥出神。我蹲下身子,竟看到他正在流淚。
“小荏,怎麼了?”我問道。
“為什麼要這樣?”小荏指了指外麵的戰鬥,為什麼一定要殺了他們?
“若我們不殺了他們,他們就會殺了我們!”我對小荏說。
“為什麼?”荏好像很奇怪。
“因為……”我突然發現這很難解釋,格珈那種對人類超乎尋常的攻擊欲望令所有人費解,雖然我知道這是更新換代所必須的態度,但是這種東西怎麼好解釋?
就在這時,電話響了,我一看是向慈,一邊接起來一邊就向下看。果然,向慈穿著那身熟悉的白褂子站在下麵,正憂心忡忡地朝上看過來。
我衝她擺了擺手,拉著小荏朝下走,小荏很不樂意,卻不願違背我的意思,跟著我走了下去。
“生化武器沒有成?”我問道。
向慈遞給我一張卡,“還在培養中,我把樣本分成兩份,一份培養,一份單獨保存在隻有我和你才能打開的地方。這張卡就是鑰匙,隻有識別到你的指紋後才會打開密碼保護。”向慈指了指卡上的一小塊亮片說。
我把卡貼身放好,問道:“何必搞這麼麻煩?”
向慈聳肩道:“不麻煩不行,這東西事關重大,必須得謹慎!”
“武器還沒有成功,你怎麼就跑來了?”我問道。
向慈看了看我,“現在的情況很不樂觀,我們無法做出能讓封嚴承認的承諾,這條路已經走不通,我準備試試另一條路!”
“另一條路?”我有點不明白,自言自語般地反問著。
“是的!另一條路!”向慈站住腳,很認真地看著我,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我們要戰勝他們!”
“戰勝誰?”我有點沒想過來,要說戰勝疫人,我們絕對是有優勢的,雖然他們人多,但是在我們的正規軍麵前隻是一群烏合之眾。但要說戰勝格珈,我看沒有半分把握。
“戰勝格珈!”向慈繼續往前走。
“你沒事吧?”我趕緊跟上去,心中已經認定向慈是急瘋了,就現在我們這個小實力,說要戰勝這麼多的格珈,簡直就是說笑。
“我當然沒事!”向慈說。
“那你要怎麼戰勝他們?”我問道。
“很簡單,所有的人都變成疫人,格珈就完全沒有威脅了!”向慈說道。
果然是瘋了,我被向慈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好不容易才穩下心神說道:“向市長,如果你這樣做的話,你一直在堅持的不是全都白費了?”
“怎麼會白費?”向慈奇怪道:“我所堅持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保住城裏這些人的生命,研製出能夠戰勝格珈的化學武器,這些跟變成疫人並不衝突。變成疫人之後,所有的危機迎刃而解,疫人自然也能相信我們,大家仍然活著,研究仍能繼續……”
我聽著向慈有些無所謂但又非常堅定的話,心中感到無比的荒唐,這種理科女的思維真的是無法用常理衡量。
“你難道沒有考慮過爭奪生存空間的問題?”我憋了半晌才問出來這麼一句。
“你看這牆上都預留了接口,如果需要很快就能把這裏變成七層,承載能力一下子能提高六倍!我們有這麼多人,等把格珈趕走之後雙方聯手,這點問題三個月左右就能很好的解決。”向慈信心十足的說。
我抬頭看了看牆上凹槽和卡榫,知道向慈說的沒錯,如果真的有足夠的預製構件儲備,的確是很好解決這個問題。“還有,你都變成疫人了,還要完成什麼研究?”
“什麼意思?”向慈奇怪地看我,“格珈肯定是要被消滅的,疫人也終將會被治好。若不是為了完成這個研究,我做著一切的意義又在哪裏?”
我停下腳步,看著向慈空曠的眉間,心中感到有些羞愧,這個道理我也明白,但是對我來說卻隻是道理而已。而在向慈那裏,卻像是餓了就要吃飯那麼自然。